“一個是你。另一個是塞爾維烏斯圖裡烏斯唐李希爾頓聖金可拉。”
“不不不,等會兒,那個什麼可拉的,聽著耳熟?”
“德雷克商會會長的兒子,你見過。名字是他自己改的。”
“那個頭上頂坨屎的傢伙?”
“賓果!”
達克大怒,掏出勳章,一巴掌拍進桌子裡:“去他女馬的,老子丟不起這人!老子不幹了!”說罷掉頭就走。
“站住!”莫爾斯大吼一聲,把達克嚇了一跳,“你以為警署是菜市場,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達克哼道:“還不許辭職了?老子原本就是為錢來的,現在不缺了,你還真把老子當下人看了?告訴你,老子想走,誰攔得住?”
莫爾斯冷笑:“別一口一個老子的,就你那點兒蠻力,還真不算什麼。咱倆比劃比劃,一個回合放不倒你,我這把椅子,給你坐。”
“這可是你說的!”
“一言為定。要是你倒了——”
達克一拍胸脯:“老子給你打三個月零工!”
“成交,你來,還是我去?”
看著莫爾斯一臉微笑的樣子,達克本能地覺得有點危險,四下環顧,打量一番沒看出什麼異常,大聲道:“你可不許用陷阱。”
莫爾斯忍不住哈哈一笑:“辦公室裡布陷阱?沒聽說過,來不來?慫了就趕緊認輸!”
達克大喝一聲,一拳朝莫爾斯打去。
莫爾斯不閃不躲,眼看拳鋒到鼻尖,頭微微朝後一仰,拳鋒貼著鼻尖停下,這一拳達到了最大攻擊距離。他閃身進步,手掌如靈蛇,掌背貼著達克的胳膊刷的游下去,中食二指鼓了個勁兒,叭地敲在達克肘窩下緣,達克頓覺半邊身子痠麻,再想抬手,抬不起來了!
注意力往胳膊這兒一放,別的地方就鬆懈了,莫爾斯抬腳一勾他腳踝,輕喝一聲:“走你!”咚的一聲,達克摔了個屁股墩兒!
摔完達克,莫爾斯拍拍手,氣定神閒地倒杯咖啡自斟自飲。
達克坐在地上,難以置信地看著一臉雲淡風輕的莫爾斯,忍不住問道:“普通攻擊附帶麻痺效果?神技啊!你怎麼做到的?”
“你都快辭職的人了,告訴你幹嘛?少廢話,願賭服輸,三個月零工!”莫爾斯沉默了片刻,倒背手走到窗前,“都說你放倒了一個五級劍師,我看,多半是走了狗屎運再加上人家有意放水。”
達克的臉成了大紅布。
“口口聲聲說辭職,真正作死。往前看,要沒有這身黑皮,貧民窟裡就被一頓悶棍活活打死了!要沒有這身黑皮,碼頭老虎嘴那裡早給木箱砸成了肉泥!要沒有這身黑皮,你在德雷克商會負一層就給亂刀砍死了!你還囂張個屁!”
莫爾斯霍地轉過身來,接著道:“你以為有身蠻力了不起?看看羅德里格斯是怎麼死的!你再有能耐,能比得上他?好,遠的不說,就說剛才,二十出頭大小夥子,打不過我快五十的老頭,你威風啊,你好威風啊!”
達克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莫爾斯卻不肯放過他:“俗話說幹一行愛一行。就算不愛,總不能拖後腿!想想,想想,自打進了警署這一個月,哪件活是你主動去幹的?哪件活是你發揮聰明才智幹成的!上到署長下到雜役,誰你都看不起,覺得自己英雄?你他女馬連喝酒都不夠格!啥都不懂,還耍脾氣尥蹶子,充什麼大瓣蒜!”
“我——”
“你什麼你!眼高手低,自命不凡,你覺得屈才,老子還覺得丟人呢!閉嘴聽好了,答上老子的問題,算你還有點救,答不上來,扒衣服滾!聽好了,金卡拉是德雷克商會會長的兒子,德雷克窩藏異端,罪名不小,為什麼市政廳要給金卡拉勳章?”
“德雷克商會跟教會有千絲萬縷的聯絡,它要是倒了,拔出蘿蔔帶出泥;漢密爾頓商會跟教會一直保持距離,拿不準,不敢讓它一家獨大。所以,教會要保德雷克商會。留下它做看門狗!”
莫爾斯嘴角微微抽動一下,算做評價:“還行,沒那麼傻。今天下午兩點,市政廳在龐薩鬥技場處決災難的禍首。警力不夠,你去支援,記得,多收集資料,多判斷!最後,小心教會,有人要對你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