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雲鶴一聽,這怎麼得了?雖說他們第七師在戰場上跟八路軍有默契,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們願意窩藏八路軍的奸細。
於是就把三人吊起來拷打。
又因為跟潘仁之節的過節,便故意把趙有財他們三個吊在緊挨著偵緝隊宿舍的圍牆上百般毒打,結果招來了新井恆雄。
所以對於趙有財他們三個,
這幾天過的日子,那真是見者傷心,聞者流淚。
當下趙有財嚎啕大哭起來,一邊又抽泣著說道:“新井太君,我們真有關於八路軍的重要情報要向你報告啊。”
聽到這,鍾雲鶴的臉色一下垮下來。
鍾雲鶴突然之間反應過來,潘仁打的什麼算盤。
姓潘的這是要誣陷他是八路軍的奸細,這狗日的也太陰毒了。
果然,聽到趙有財的話後,新井恆雄的臉色便立刻垮了下來。
鍾雲鶴心頭立刻咯頓一聲,心想左右都是個死,不如拼了吧?但是這個念頭剛起來便立刻又湮滅,他真的沒這個血性。
他要是有這血性,當初也不會當漢奸。
再說就算他敢反,偽十二團的偽軍也不會跟他。
尤其是葛富貴這個慫包軟蛋,肯定第一時間背後打他的黑槍。
新井恆雄這會已經鎮定下來,對他來說只要偵緝隊和偽十二團還沒有發生火併,局面就是可控的,一切就仍在掌握之中。
當下新井恆雄道:“鍾桑,你就不想說點什麼嗎?”
“新井太君,冤枉哪。”鍾雲鶴苦笑道,“我真沒想殺人滅口,我只是懷疑這三個傢伙已經被八路軍策反,所以嚴刑拷打想問出點有用的資訊。”
“就只是嚴刑拷打嗎?”潘仁冷笑道,“今天晚上如果不是我帶著偵緝隊趕到,他們三個只怕早就屍冷多時了吧?”
“胡說八道。”鍾雲鶴大怒道,“如果我真想滅口,還拷打他們做什麼?悄悄把他們三個帶到沒人的地方,一槍斃了豈不是更保險?”
“那誰知道。”潘仁冷笑一聲,又說道。
“或許鍾師長只是想把事情辦得天衣無縫。”
“便是新井太君問起,也可以推說是失手打死了。”
“艹!”鍾雲鶴頓時啞口無言,這可真是黃泥巴落褲襠了。
還有句話是怎麼說的?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還遇打頭風,又有句話說人倒黴了喝涼水都能塞牙縫,放屁也能砸到腳後跟。
此時的鐘雲鶴差不多就是這樣。
就在鍾雲鶴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時,
野戰醫院那邊卻突然之間響起槍聲。
這時候,就真的顯露出潘仁的狠辣勁。
儘管野戰醫院那邊是什麼情況一概不知,
但是這絲毫不妨礙潘仁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並迅速抓住這個稍縱即逝的機會將鍾雲鶴置於死地。
“新井太君小心!”潘仁大吼道,“這肯定是八路軍在策應鐘雲鶴!”
似乎是為了驗證潘仁的這聲提醒,憲兵隊部以及平安縣城的東門方向竟然同一時間響起槍聲,這下事情大了。
便是潘仁也嚇了一跳,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