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這幾日反反覆覆被他逼得緊了,張錦雲秉持的溫潤禮節早就被拋到腦後,此時只想著舒坦心裡的悶氣。
不過在發洩完心裡的火後,本該動怒的某人卻一臉平靜,就連拂袖而去的跡象都沒有。
張錦雲胡亂發了一通氣,又想起他方才說的話,當真誠懇至極。
“我說完了。”
他冷著臉瞥開目光,大有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意思。
這一幕被花無咎看在眼裡,不由得被氣笑了。
“錦雲說得對。”
“那婦人著實可惡!”
“恩!方才咱們就不該給那些銀兩,著實虧了良心!”
......
張錦雲原本還等著他發火,好歹能正大光明吵一架,之後分道揚鑣豈不更好。
但結果明顯不如他所想,某人非但沒有反駁,反而像哄小孩一般附和著他。
“可我有一事不解,錦雲你既不喜,為何要依著我給那銀兩呢?”
“我瞧那孩子可憐,不行?”
“行的,行的。我家錦雲菩薩心腸,難怪當初願施銀兩給我。”
“少扯渾......”張錦雲給了他一記白眼,但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方才才說莫要用可憐一詞為藉口。
“咳,我去看看那小娃娃。”
他藉著由頭遁走,只留給花無咎一個匆忙的背影。
花無咎也未再跟上前,而是側目看向了某處的屋頂,一個黑影快速地掠走。
哎呀呀,要被發現了。
他勾了勾嘴角,像是等著拆禮的孩童,滿眼期待。
而這一切張錦雲都被矇在鼓裡,自然也不知自己身邊聚集了多少勢力。
*
此時,蘇州某處宅院。
一個黑色身影快速掠過屋脊,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落入了院中,恭敬地跪在一個男人面前。
“首領!”
“查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