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一瞬間,前世的種種景象快速略過腦海,就像是走馬觀燈一般,引得溫錦雲太陽穴一陣疼痛。
“張公子可是有哪裡不適?在下不才會點淺薄醫術,可否讓我瞧上一瞧?”
他說著就要上手,見此溫錦雲急忙躲過,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誒張公子何必如此冷淡,你既幫花某解了圍,那定是說明你與在下有這一緣,幫你號上一脈也無妨,不收你銀子就是了。”
“幫你是因你擋住了馬車,望花公子莫要自作多情。”
既然他以普通身份相示,眼下溫錦雲也沒打算對他太客氣。
更何況前世的種種他雖勸自己放下,但如今見了這廝春風得意的模樣,不免生了幾分煩躁。
花無咎聽了他的話也沒再作聲,似笑非笑的在對面坐下。
張錦雲今日穿著一身月白學士服,上繡蜀錦栩栩如生,更襯得他眉目清秀。
當真端的是一身清冷傲骨!
花無咎眼神似有似無的打量,順手撥弄著自己手上的佛珠。
“看夠了嗎?”
溫錦雲一撫衣袍,終於忍不住冷眼看他。
“問得好。”
花無咎越發肆無忌憚的打量了他兩眼:“若非錦雲兄看我,又怎知我在看錦雲兄?”
‘錦雲’二字一出,張錦雲幾乎一瞬間繃直了背脊,臉色瞬間沒了血色。
“哦是在下唐突了,在下姓花,名無咎,只覺得與錦雲兄是一見如故啊!”
“不如你也稱我無咎,如何?”
聽到花無咎的解釋,張錦雲深深看了他一眼,卻沒能從他臉上看出什麼。
“不知錦雲兄去太湖,可是為了水患一事?”
溫錦雲:“......國家大事,與在下一介布衣何干?”
他話音剛落,卻聽花無咎笑聲爽朗,忍不住抬眼看去。
他何時笑得如此肆意過?
“實不相瞞,這國家之事啊......歸我管。”
花無咎笑臉盈盈的看著他,絲毫不覺著自己講了什麼機密。
張錦雲心裡咯噔一下,故作大驚失色。
“......別說笑了。”
雖然他早有預料,花無咎此行來江南必是為了水患一事。但他如此坦誠的說出來,總覺得是有什麼陰謀。
九千歲素來機關算盡,他不擴音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