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妮子實在學王熙鳳,同樣的也學不到精髓。
恰時,只聽幔帳外的鳳姐兒輕喝。“進了我們賈家門,就得守咱們賈家規矩。你豈能這般說自己的大爺,蓉兒……快給她一點顏色瞧瞧。”
“……”
弄啥了。
角色扮演上了?
“撕衣服,過去撕了……”在蓉大爺思索間,王熙鳳已經鑽進幔帳,小聲蠱惑。“聽姑姑的話,今兒準備了好些衣裳了,不用擔心扯沒了。只要不壞了品級婦人朝服與紅嫁衣,其他的爛了也沒關係。”
秦可卿到底還是不適應,亮晃晃的腿兒撐著身子往後挪。
見大爺爬來,急忙開口道:“大爺,全是姑姑搬弄是非。她想壞咱們夫妻關係了,咱們……咱們……先一併教訓了……”
可卿話音未落,王熙鳳化作一道亮白的閃電撲身上去。
刺啦的一聲響。
蓉大爺眼光大亮,只瞧王熙鳳壓著可卿,大聲叫喚著。“小紅快將準備的罰具拿來,今兒好好管家這個不聽話的大奶奶。”
“罰具?”
還有罰具!什麼罰具?
好傢伙,鳳辣子特意準備了多少東西。
蓉大爺好奇地將腦袋鑽出幔帳,只見著林紅玉害羞地捧著一紅木托盤進來。上面端端放著幾個碗、幾盞杯、一壺酒。
稍有失望。
他的神色哪裡逃得過王熙鳳的眼睛。“你常說長夜漫漫,我只管道長夜忙忙。先喝上酒兒,開了心懷。你心裡計算的玩趣兒,只管讓小紅尋來。否管是隋煬帝的如意香車,還是西門四泉的冰石葡萄架,我也讓小紅給你做出來。”
奇,大奇。
半字不識的王熙鳳竟然知道隋煬帝與西門四泉,屬實不得不讓人詫異。且如意香車這物也只在明末豔本里,冰石葡萄架更是意象玩趣,實指西門四泉在葡萄架下怒懲潘金蓮。
蓉哥兒疑惑問道:“她還能造車搭架不成?”
王熙鳳輕輕一笑,媚態大起。“只為你歡樂,院子房中雖無木頭,卻有小紅一身白白淨淨的身子骨。金鉤玉軸難做,凳椅捆繩到處有。小紅身子也有力,可助你抱飛環燕。”
凳子、椅子、繩子?
想想這畫面,王熙鳳與秦可卿兩人岔開手腳被綁在椅子……
“不可,不可。你們倆個做奶奶如何能被捆上。”
王熙鳳、秦可卿臉色大紅。鳳姐兒啐他一臉,再隱藏不住自己的本性,張開罵道:“你這沒良心的種子,打女人下邊掉出來的銀石,哪個說綁我們。”
蓉哥兒用餘光順著鳳姐兒視線瞧去,看著了旁邊站著的面容姣好、身材勻稱的林紅玉。
秦可卿臊得不行,強裝鎮定。“隔壁早備了溫水、冰塊,我與鳳姐只能應你這事。”
又聽鳳姐兒幽幽聲音。
“你要想做其他計算,我倒能承試一回。單這一夜,任抽任打,只瞧你是否下得去手。會不會讓我在丫鬟面前損了做奶奶的臉面。我一心為你,你如今倒想來害我了。”
蓉哥兒愣在那裡。
旁邊小紅聽了奶奶的話,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又想到早上在香菱房裡的一幕,芥蒂未消。
只是奶奶既然吩咐了,她自然全都照搬。她深知丫鬟的貞操在主子面前不值一提,她也並非心不甘情不願,只是猜疑大爺對自己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