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說到做到。”王熙鳳歪著腦袋笑一聲,暗有所指的說:“她從薛家帶的嫁妝讓她留著,經營的利潤自然要充公庫,那能有私吞的道理。不大了,咱們認她這一功勞,往後不與她鬧心便是。”
“好的,好的。”
王熙鳳這妮子果然不好對付,現在就想著要打寶釵那份銀子的主意了。按她意思,以後內衣經營如果不充寧國府公庫,這妮子指定要找薛寶釵鬧什麼。好在今兒終於勸下,細細幫她洗著,輕手輕腳處處溫暖。
他的魔手又尋著溫中軟地,道:“可卿心善、寶釵年幼。好鳳兒是咱們寧國府的管家婆,以後府裡還是和睦相處的好。要鬧出大熱鬧,我在其中也難堪。都說手心手背都是肉,總不能偏幫了誰去。”
不得不說賈蓉洗得非常認真,甚至於讓王熙鳳都紅著臉為他驕傲。
“我真要鬧誰,在揚州的時候,寶釵就上不去那張床。她還是我親表妹,真能害她不成?我都是為你著想,這小蹄子心思多的很。現在不說清了,免得將來她仗著拿了大筆銀子進府裡,最後竟爬你家蓉大奶奶的頭上去。”
“這麼說鳳兒還是維護咱們府內宅的和睦咯?”
“哪是自然。”王熙鳳臉上的櫻紅,與蓉哥兒雙手中地方顏色相映。她傲然道,“若非為你和秦氏想,才不管寶釵小蹄子怎麼算計,反正我又不是寧國府蓉大奶奶。”
“你是寧國府蓉大爺的二奶奶,最有能耐且最好的二奶奶。”蓉大爺笑一聲,雙手拇指食指輕捏揉搓。
旁邊伺候的平兒也不禁紅臉。
好一會兒,才聽奶奶道:“夠了,換水衝乾淨罷。”
嘩嘩啦啦的水聲再響。
外面的小雀兒終於沒了興致,悶悶地打著燈籠悄悄又回了王家給賈蓉安排的院子去。房間裡,王熙鳳擦乾了身子,躺床上見蓉哥兒仰頭又嘆氣的樣子,不由暗笑道:“你也說了,懷著孩子不能做什麼。今兒我也困了,你該回院裡去罷。”
這怎麼回去?
蓉哥兒只覺一個頭兩個大。
撇嘴道:“瞧你做的好事。”
王熙鳳得意笑兩聲,“可不能怪我。哪個讓你洗澡也不安分,如今受罪又能怪誰?”
玉體橫床,蓉大爺卻不敢靠近。他是真怕自己忍不住,悠悠道:“誰都知好鳳兒是個手巧的。”
“乏了。”王熙鳳笑著道,又瞧蓉哥兒臉上的躍躍欲試的表情。警告道:“可是你說的,我如今懷著孩子,心緒不容得激動。”
蓉大爺思忖片刻,款款過去。
鳳姐兒竟渾然不怕,只玩味笑著道:“你要害了我孩子,寧國府的後宅以後別想再有安生。”
“不做什麼。”賈蓉輕摟著她,細細道:“咱們夫妻兩月未見,怎麼也得說上一夜悄悄話。”
“誰你與是夫妻,我明明是你嬸子。”王熙鳳呸了聲,卻自己也忍不住笑出聲來。只是感覺身後威脅太大,心裡也怕了起來。不在逗他,建議道:“你找平兒到旁邊廂房去,只要不讓我聽了聲,隨你們怎麼作弄恩愛。”
蓉哥兒心裡一喜,卻無甚行動。嘴上還說著:“這一夜,我自然是要留你身邊陪著。”
王熙鳳扭頭詫異瞧了他臉上認真神情,嘴角不禁上揚,身子往後靠了靠。輕聲問道:“真不去?”
“不去。”
鳳姐兒聞言,腦袋靠上他懷裡。暗笑,輕道:“天兒冷,攬緊些,我要睡了。”
房間裡的平兒輕手輕腳在忙碌,這樣的日子她已經習慣了。忙碌了一陣後,裡面大爺與奶奶對話的聲音沒了。也沒聽到奶奶輕喚伺候,只在安靜夜裡聽得房間內沉睡的呼吸聲。
平兒心知今天又這樣過去了,也自己整理了一番,到外面關了院們。
準備在正房外臥入睡。
忽然,俏平兒一驚,覺自己身子被人從後面抱住。後面人身上帶著熟悉的氣味,只聽他道:“莫要出聲吵醒了鳳兒。”
俏平兒輕嗯一聲,覺察腰上的威脅,臉漸漸紅了。耳邊傳來一陣暖和熱氣,是蓉大爺的細細溫柔的聲音:“咱們到旁邊廂房去。”
她的身子隨著這溫柔暖和的聲音入耳,人漸漸地軟了,失去了力氣。只覺耳朵臉頰都在發燙,扭一下腰肢,輕喚一個‘抱’字。高挑的人兒瞬時雙腳離了地,房門拉開又合上,一切動作是那麼輕盈。
進了旁邊的廂房,那輕盈的動作也未有改變。大爺的指尖緩緩滑過,廂房裡的呼吸聲也漸沉重起來。
“大爺今兒忍得辛苦了。”平兒羞著道:“她也真是的,明知自己懷著還要勾大爺的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