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剛打了個揖,便要繞開她。
她還趕著去飛鳥寺和情郎幽會呢,沒空和這個胡攪蠻纏的主母耍嘴皮子。
物部太太卻沒打算放過她,擋在波剛身前,刻薄道:“波剛,今兒個怎麼晚點了?”
波剛抬頭看看天色,疑惑道:“奴並未遲點,太太莫不是看岔了?”
“我說你遲到,就是遲點。不要犟。”說著,物部太太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根非常尖銳的荊棘刺,拍打在地上。
得意的看著波剛:“波剛,你則個賤婦……”
荊棘隨著話語的落下抽了過來,波剛體型太過臃腫,實在躲不開。
帶刺的荊棘瞬間浸紅了波剛新穿的衣服,和著血肉與衣襟布帶的荊棘條,在空中飛舞著。
她放肆的鞭笞著,波剛初始還有餘力躲閃。
到了後來,越發沒有氣力。
她癱倒在地,整個人的條條肥肉,被刺勾一鞭又一鞭的帶出。
物部太太暢快的長吼,像是瘋魔了一般。
波剛伏在地上,衣襟破碎,血肉模糊。她感覺,自己將要死亡了一樣。
然而心神沉浸之時,一道混雜著世間邪惡的,莫名的東西。
它無色無味,彷彿一道無形之光,深藏在波剛的胃臟苦水中。
它在咕咚咕咚的酸水中,冒著腐臭屍體味道的胃袋裡巡逡。
光芒越發強橫,空洞的黑氣逐漸在喪失生機的波剛體內漫遊。
填滿了她受傷的肌膚骨骼,紋絡四肢。
波剛一直保持神智不清的神色,猛然變得猙獰兇厲。
臉上,隱隱約約間,綠色的猶如癩蛤蟆的蟾蜍皮,若隱若現。
她撐起身子,穩如泰山般的站著,張開血盆大口,眼睛裡面的眸孔變得血紅。
物部太太卻沒有注意,發覺波剛還能動彈,甚至是一副兇惡的表情。更加用力的抽打。
然而,這次的荊棘抽打,還未落在波剛身上,便被她一把拿在手上。
猶如刀鋒的銳利荊棘,卻沒有劃傷波剛的手掌分毫。甚至被她磨平了稜角尖刺。
“吼——”
波剛噴出腥臭的胃酸腐屍臭味,荊棘用力的揮下,將要抽在特部太太的身上。
就在此時,一道堅毅的手,按在了波剛的肥胖手穴處。令她分毫不得寸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