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
看著盛謙走遠,花瑤所在的位置靠近洗手間,恰好聽到裡面傳來男人的聲音。
是林勝,正在打電話。
花瑤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看著已經空蕩蕩的走廊,確定盛謙已走遠。
她冷著臉,往洗手間的方向走。
洗手間的隔壁是雜物間。
林勝拿著手機,聊得十分盡興,“換,白婧換掉,裝什麼清高,老子給她一個試戲的機會,她還矯情,都不知道被多少人騎過,還給老子……”
花瑤的眸光暗下來,像闖進一片烏雲,撞著陰霾,隨手抄起放在門口拖地的塑膠桶,兩三步上前,將水桶粗暴地蓋在林勝的頭上,用力地將他推進雜物間,隨手按下反鎖。
“啊——”
“是誰,老子特麼——”
“啊!痛痛痛——”
花瑤學過幾年的跆拳道,力道不小,一腳又一腳,像是打沙包把林勝狠狠地揍了一頓。
林勝痛的吱吱呀呀地叫著,嘴裡還罵罵咧咧,“是誰,居然敢打老子,老子要你吃不了兜著……啊!”
花瑤英倫風的靴子已經踩在林勝的手臂上,用力地碾下去,從衛衣的口袋裡掏出一把小刀,低聲地說,“林勝,你用的哪一隻手碰她。”
刀是剛剛在酒店的房間順過來的。
昨日白婧被迫與林勝和吳閱同臺吃飯,據助理的說法,大白被這姓林的摸了腰,還差點把手伸進裙子裡去了。
幸好,是葉驍臨時出手,將白婧救走了。
花瑤想想還後怕,看林勝和吳閱這兩變態把顧晴折騰成那樣子,幸好白婧沒有落入他們手中,他們連頗有勢力的顧氏集團都不怕,簡直是喪心病狂!
林勝被水桶罩著腦袋,看不清來人,卻還在叫囂,“你知道我的旗下是林氏集團,我一定會……啊——”
鮮血落在地上,迅速開出了一片血花。
林勝痛得哇哇大叫,手背上已經插著一把水果刀。
花瑤已經收斂起在盛謙跟前傻里傻氣的模樣,面色如霜,原本透著天真清純的眸底蒙上暗淡的冷光,手握住了刀柄,慢悠悠地往下按。
“別別別,不要——”
林勝痛得出了一身的冷汗,整個身子直髮抖,顫動的聲音可以聽出所承受的痛苦。
最可怕的,不是手背被插刀,而是一點一點插|入的過程。
“是這隻手麼?”花瑤的嗓音暗啞,陰晴不定,透著一股陰間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不不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林勝痛得差點暈過去,實在是承受不住這樣的折磨,只能求饒,“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
一個大男人,居然痛得眼淚出來了。
“聽著,你最好安分點。”花瑤踩著林勝的手臂,慢慢地將水果刀抽|出來,鮮血順著刀尖往下滴,一股血腥氣讓她微微皺眉,冷著聲道,“還有下次,我會一個一個把你的指甲摳出來,然後一根一根切斷你的手指。”
她故意壓低聲音,林勝過度的慌張與疼痛,根本就沒有辦法辨認出花瑤,只能慫慫地說,“我我我……”
花瑤此時像地獄的使者,一身寒氣,將刀上的血抹在林勝的衣服上,慢悠悠地將刀收好,“虐待人,我有一千種方法,最好別惹我。”
話音一落,接著是開門聲。
花瑤淡然地走出來,已恢復往常一身輕鬆慵懶的模樣,彷彿剛剛的觸怒都是錯覺。
出了酒店,她隨手將水果小刀扔進道路邊的垃圾桶裡。
盛謙說,娛樂圈是一個黑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