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喊著疼疼疼的朱老大抬頭看著乘風而去的身影,對著身旁的婆娘疑問道:“她娘,你看這人像不像秦大夫?”
一旁的婦人點點頭:“有點像,就是這流的血太多了,不好認。”
朱老大咧著嘴道:“流這麼多血,得多疼啊!”
婦人一巴掌拍下來,然後快速松力,如同打情罵俏一樣輕輕點在朱老大的臉上,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拿著刀砍人的時候眼睛都都不帶眨,結果被踢了一腳就哭爹喊娘,就差把我也拉出來哭兩聲了!”
朱老大黑著臉辯解:“那能一樣嗎?那些人不把他當人看就行了,我就把他當成豬,先砍哪再砍哪我都計劃好了。”
“那你怎麼不砍。”
朱老大咧嘴笑起來道:“那不是我的刀沒人家腳快嗎?殺了這麼多年豬,被豬拱一次也不虧,反正最後這豬也被火燒成了灰。”
婦人黑著臉推了一把:“美得你。”
“嘶,疼疼疼,你個婆娘沒輕沒重的!”
“哼,這就受不了了?你在炕上不也是一樣。”
“噓,你這婆娘咋啥都往外說!”
……
秦宇小院裡,一落地,秦宇就捲起風把大木桶放到了院子中央,抽出一大團井中清水到桶中,直接脫掉身上的碎布片,坐到木桶裡。
血液盪漾,清水迅速被染紅。
甩手從巫牌中兌換兩瓶地精心乳就倒入木桶中,溫養肉身。
此刻,配合先前吃的寶藥藥力發散,心神鬆懈下來,渾身上下頓時沉重,一處處傷口霞光吞吐,從根本上緩緩治癒,將崩解邊緣的肉身一點點拉回來。
趁著這會工夫,秦宇沉下心神,在巫牌中瀏覽。
首先,一千巫令兌換雷法手札,想到這,秦宇有些頭疼,上次怎麼就忘了這一茬?
然後目光幽幽的看向大黃,一定是這傢伙一直吵吵的原因,對,一定是這樣。
隨後,又花費五千巫令兌換了篾卜法初篇,三百巫令兌換一副篾桶,這次的事情給他警醒,他沒有通天本領,不能未卜先知,但是巫牌中有卜算之道,他可以從基礎學起,技多不壓身。
不到一萬二的巫令瞬間花費七千三,再次只剩下四千五。
接下來得省著用,全部預算都算到治療肉身傷勢上。
秦宇想著,看到一旁鬆散趴在地上的大黃,看到大黃腿上的傷。
兩百巫令扣除,一顆明黃色丹藥出現在秦宇手中。
“大黃張嘴。”
秦宇輕聲說道,手指一彈,大黃還沒看清,就下意識的張嘴吞嚥下去,然後有些詫異道:
“這是丹藥嗎?還挺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