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駕!!來人吶!!有刺客!!護駕!!”
驚覺之下,本就喝的不多的菀芷忙朝著殿外扯著嗓子歇斯底里的呼喊起來。
可殿外哪有什麼人啊,更別說戍守在外的護衛了。
只因著今日是除夕之夜的緣故,所以上官麟便格外開了恩,頒了旨意,讓平時戍卒在殿外的護衛都自行去喝酒慶祝了,所以眼下,殿外不得一兵一卒。
無奈之下,菀芷只得活生生硬拽著上官麟,將上官麟往帝座下拉。
可菀芷歸根結底,終究只是一介女流之輩,怎比得上上官麟這一介男兒,更何況上官麟還喝了那麼多的酒,醉酒之身,更是讓菀芷無從下手。
無論菀芷對上官麟使出怎樣的渾身解數怎麼的拖拉硬拽,上官麟就是癱軟倒在帝座之上,絲毫不見有所動彈。
“天要亡我,難道我上官麟,真當命喪於此麼??”
見此危機,上官麟不由得閉上了眼,似乎在等待著自己最終一死的結局。
就在上官麟闔起雙眼,等著那彎利刃割破自己的體膚,穿過自己的喉間,取了自己的性命的時候,堂下眾人紛紛被上官麟的一頓呼救所喊醒。
“來人!!有刺客!!護駕!!”
席間眾人紛紛揉了揉自己個兒的眉眼,醒了醒自己個兒的神魂,這才見得剛才還在殿上唱跳的回鶻人士,正執著一彎利刃朝著上官麟行將刺去。
一時間,頓敢不妙,只驚呼著,無奈烈酒穿腸,腳下失力,只得癱軟在地,即使有極個別的人能勉強站立起來,那也是顫顫巍巍,晃晃悠悠,踉踉蹌蹌。
更別說是擋在上官麟身前給他護駕了。
說時遲,那時快,正值生死存亡的危機時刻,上官瑾年縱身一躍,飛身而起。
只一盞酒杯,就打卻了那刺客手機的利刃。
接著,上官瑾年又一個縱身,徑直將那彎被自己打落在地的利刃給拾了起來,接著又是一個翻身迴旋一踢,那刺客瞬時應聲倒地,於嘴角一處,竟溢位些於的血漬來。
此情此景,席間的上官瑾瑜同簷冀二人的臉色卻顯得異常的難看。
“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又是誰派你們來的?究竟意欲何為?竟在大庭廣眾之下意圖行刺一國之君,當真是不要命了?”上官瑾年忙將利刃橫側於那名刺客的頸項之間赫然叱令道。
“呸!”面對上官瑾年的叱令質問,那刺客只冷嗤了一聲,隨即便一臉倔強的昂著頭。一臉視死如歸的模樣。“要殺就殺,費那麼多話作甚,左右不過是一死而已,腦袋掉了不過是碗大的一塊疤,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休想從我口中套出半個字來。”
“當真是冥頑不靈!你若是事無鉅細的交代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則還有活命的機會,反之,你若是抗拒不從,則結果只有一個……”上官瑾年不禁勸誡道。
“若我抗拒不從,結果不就是死麼。”那刺客抬眸瞥了一眼上官瑾年,一陣冷哼道。
“你很清楚,那你為何還要……”上官瑾年一臉的不解道。
“身為刺客,過得自是亡命天涯,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這種場面,早已屢見不鮮。所以結局怎樣,我自是在清楚不過,要怪,只能怪人各有命。”
說罷,那刺客便順著利刃邊緣抹了脖子。
“你!……唉,朽木不可雕也,愚忠!真是愚忠!”
見刺客抹了脖子,上官瑾瑜同簷冀二人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似是懸於心中的一塊巨石,隨著刺客的一絲,就此穩穩的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