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問道:“即便事件是這樣,你要如何證明?如何化解兩家公司的糾紛?”
趙慕慈一時說不出來,方才只顧著推演事情可能的模樣,倒還沒來得及去想這一層。
Frank輕笑:“你不會是天秤座吧?”
趙慕慈面現驚奇,怎麼看出來的?
Frank自問自解:“看你對真相沉迷的樣,我就知道事情不簡單。”
趙慕慈也笑了,說:“確實有意思,不覺得嗎。我再捋捋,明天再和你討論。”
Frank點點頭,站起身準備回房。行動間手臂碰上椅子,發出清脆的聲音。
趙慕慈的目光又被吸引到袖釦上。沒等收回眼神,Frank也發現了。
他看著這顆袖釦,又看看趙慕慈,只是笑,也不說話。
趙慕慈看著他笑吟吟的臉,欲待說什麼,卻也不知該說什麼。
張了張嘴,說道:“一點小禮物。作為感謝。”
Frank聽了,又瞧一眼袖釦,又看一看趙慕慈,悠悠說道:“出手挺大方。”
趙慕慈看看他:“不客氣。”
Frank揚揚手:“那我就笑納了。”
趙慕慈笑了:“您笑納。”
Frank走了兩步,又轉過身問道:“你送我的不止一樣啊!”
趙慕慈看見他朝她笑著,笑容中透著一些不正經,眼神是意味深長的。
沒來由感到一絲緊張,又覺得惶惑不解:“什麼?”
Frank不講話,只是看著她。眼睛好像會說話,又好像什麼都沒說。配合著表情,表達出嚴肅,認真,戲笑,還有一絲等待。
趙慕慈又感到一陣不自在和侷促。Frank這種眼神和麵孔,她不知該怎麼應付。……認錯人了嗎?
Frank看著她,她偏低著頭,似在躲避他的注視。漸漸的耳根似乎有些紅了。
不知是酒的關係,還是夜的關係。 Frank感到指尖有一些衝動,想要去撫上那紅白粉嫩的羞赧耳垂,又擔心它似含羞草一般,連帶著它的主人就此關閉。
猶豫幾下,終究化作一聲輕嘆。開口講:“沒什麼,早點休息。”
趙慕慈聽到了,猜不透他什麼意思。什麼叫不止一樣?
看著他走到門口的背影,彷彿是解釋般對他說:“就這一樣,沒別的。我也不是大款。”
Frank沒有搭腔,也沒回頭,臉上笑容未歇,徑直出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