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汁,差錢還是差事兒,甭管什麼條件,你儘管開,只要我們能做到,肯定不會推辭。”
羅睺忙不迭接茬。
“真跟這些沒關係,規矩不能破。”
二球聳了聳肩膀頭道:“我不是個矯情人,也明白孰輕孰重,但這檔子事兒真的愛莫能助,現在過來就是想告訴你們一聲,黃卓絕對沒在旅館賓館鬧騰,整場他都只是為了保護那個女孩子。”
“擦,你說這些有屌用,我們信,警方信不信?”
羅睺煩躁的罵了一句。
“走吧,先找個地方喝點東西,從長計議。”
伍北來回掃量幾眼二球,擺擺手示意。
他也很想弄清楚這裡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而此時恐怕只有二球這個目擊者能解答他心頭所有的疑問。
同一時間,染著一腦袋黃毛的三球哼著小曲坐進一臺計程車。
十多米開外的一條衚衕裡,仇虎被扒的精光,像個某保健品代言人似的蜷縮在牆角瑟瑟發抖。
“曹尼瑪得,給我等著,千萬別犯到我手裡,看他媽什麼看,沒見過裸奔得啊,操!”
幾個行人路過時候,正好瞧見他如同鵪鶉一般蹲坐在地上,身上半塊布條都沒有,不免好奇的多瞄了幾眼,瞬間引起他的咆哮大吼。
道家有云:萬物相生相剋。
他感覺三球似乎真的是為剋制自己而存在的。
每次不光能讓他顏面掃地,關鍵他還根本沒有反抗的契機。
尤其是今天,那狗日的竟然真的讓他感受了一把什麼叫“一毛不剩”,他身上從裡到外、從上至下,凡是有毛的地方,全被對方給拔的精光,一點不誇張,三球絕對是硬薅,除去頭髮以外是被他拿打火機燎光的,別的部位全是一根一根拽下來。
此時他渾身明明沒有半點傷處,可是稍微一動彈,就疼的難以忍受。
在三球的暴行之下,他自閉了,不是修飾手法,而是真正有了心理創傷。
罵走幾個看熱鬧的過路人,仇虎伸頭看了一眼被丟在十幾米開外的衣裳,鼓足勇氣奔了過去。
萬幸的是,三球只是單純想要折磨他,並沒有仔細檢查他的口袋,更沒有發現他手裡拍下來的那幾張黑賬薄的相片。
慌里慌張的套好衣裳,仇虎毫不猶豫的撥通羅天的電話:“主子,伍北的人好像知道董明黑賬本的事情了,剛剛特意安排人對我圍追堵截,幸虧我機靈,躲在衚衕裡躲過去了,你趕緊派人來接我吧...”
站在他的角度,所有擺弄不明白的事情,全推到伍北的身上,那就屬於合情合理,反正自己跟他有深仇大恨,羅天貌似也不是特別感冒他,只要有同仇敵愾的機會,他從來都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