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沙沙走進教學樓。白路蹬腳踏車離開,可這一大早的實在沒地方去。看看錶,七點四十多,便望向遙遠東北方,那裡有機場,小傢伙飛走了吧?
可是看啊看,天上也沒有飛機飛過。於是蹬著腳踏車去電腦城。
時間尚早,在路上浪費些時間,又去其它地方浪費些時間,熬到電腦城上班。進去買u盤和行動硬碟。讓店主幫忙把手機裡的照片轉移到兩個儲存裝置,蹬腳踏車回家。
家裡又沒人了,應該在隔壁樓拍戲。白路回去自己房間開啟電腦,插上u盤看會照片。又接上行動硬碟看了看,然後取下兩個裝置放進抽屜。饒有興趣開啟唱歌軟體,隨便進入一個頻道,耐心等待麥序,熬了一個小時輪到他唱歌,於是高歌一曲。
這傢伙唱的鬼神驚天地泣,怎麼難聽怎麼唱,不求最難聽,只求更難聽,破音破出花樣,花樣裡帶著破音。待一曲結束很是滿意,看看五分鐘時間還沒用完,就又選首歌繼續神號。
五分鐘後,白路唱爽了,很滿意的看向螢幕,邊看邊點頭,還是這個頻道的人有素質,都在表揚他有勇氣是戰士,說他唱的很有想象力,還有人送花。
白路哈哈一笑,關電腦出門。
閒著也是閒著,一樓到三樓整個走一遍,確實沒人在家。
想了想,去玄關抽屜找出五星大飯店的電子鑰匙,下樓蹬腳踏車去飯店。
五星大飯店有段日子沒開門,隨著卷軸的摩擦聲響起,鐵門慢慢升起,現出很熟悉的小小飯店。
推門而入,看著勉強算是整潔的飯店,白路很滿意,並不很髒麼。拿起抹布收拾衛生,輕易浪費掉一個小時。又去後面桌子上翻出二叔家的鑰匙,關上店門,往樓後走去。
二叔王某墩住在第一個門洞三樓中間那個屋。溜溜達達上去,開啟門,頓時驚住,太有個性了。
客廳裡堆著一大堆泡麵、礦泉水,分明是逃難的節奏。
房間很大,三室一廳,最大的一個屋擺張巨大無比的床,其它就沒了。床上是一套又髒又舊、不知道多久沒洗的被褥。
隔壁屋有個跳繩,有對啞鈴,吊個大沙袋,除此外,再無它物。
最後一個臥房放著個大櫃子,同樣再沒有別的東西。開啟衣櫃看,有四、五套衣服,還包括冬衣。再有幾個靠墊,枕頭、毛毯什麼的。
這也太簡單了吧,簡單的有些誇張。進廁所看,廁所有整個家裡唯一一件家用電器,熱水器。水臺上有塊香皂,邊上搭條毛巾,櫃子裡有個牙刷,然後就什麼都沒了。
王某墩家所有財產都在客廳,數不清的泡麵和礦泉水堆成山。
就這樣一個家,賊都不願意光顧,完全沒有收拾的必要,白路鎖門回飯店,把鑰匙丟進衣帽間的小抽屜裡,然後坐到門口發呆。
下午兩點半,老邵打來電話:“奎尼到家了。”
白路想想問道:“是他父母麼?要不要驗dna?”
老邵笑了下:“你傻了麼?五歲多的孩子,認識自己父母,父母也認識自己孩子,剛分別兩個多月,驗什麼dna?”
“哦。”白路緩了緩神:“謝謝。”
“你真傻了,這是我們該做的事,謝你才對。”電話那頭的老邵輕搖下頭,說出一串數字:“這是他家的電話號碼。”
白路記下來說謝謝:“不管怎麼說,反正是要謝,等那倆人回來,我請吃飯。”
“成。那我掛了。”邵成義掛上電話。
在飯店一直呆到晚上,去接沙沙放學,然後蹬腳踏車回家。
這一天過的特別沒勁,回家後,白路就躺在客廳看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