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銘司勾著嘴角,笑得很難看。
原來,這些年他一直都誤會了蘇瑤。
可她為什麼不解釋?
在被他冷暴力的時候,一個字都沒說過。
在被他家裡人欺負的時候,也一個字都沒說。
她是傻子麼?
原來,一直以來都是他有眼無珠,看錯了人,也怪錯了人!
手捏成拳,捏得很緊很緊。
他的拳頭重重往餐桌上捶,一下,接著一下,每一下都比剛才的重。
蘇瑤冷漠地看著這一切,直到看到他的手捶得通紅,捶出血。
他這是在懺悔?
她的秀眉微微擰了擰,不想再逗留,站起身,不客氣道:“五千萬酬金,今天之內,務必打到我的海外戶頭上,如果你賴賬,那我會親自黑進你的賬戶,到時候,可就不是五千萬能解決的了。”
她冷冷睨著陷入痛苦的人。
可男人沒有任何反應,捂著臉,像是抑鬱了一般。
她看著他的右手裂開了一道長長的傷疤,血滴在桌子上。
將膝上型電腦合上,放進包裡,她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決絕地離開。
男人的眼淚不值得信,男人的懺悔更不值得同情。
她只恨自己五年前沒能力修復這張隨身碟。
若五年前她就有這樣的駭客技術,興許故事的結局就會不一樣?
但她知道,這個世界沒有如果。
錯了,那就是錯了,就要為之付出代價!
“蘇瑤,對不起……”
在蘇瑤走出包間時,她的身後,忽然傳來宮銘司的聲音。低沉,痛苦,內疚。
蘇瑤背脊一僵,扭頭看他……原本以為自己身份暴露,被他識破了。
回頭一看,宮銘司僵直地坐在位置上,身影看上去很淒涼。
他的手,緊緊捏著行車記錄儀的檔案盤,指甲陷入肉裡,都快要把肉摳出來了。蘇瑤身形停滯,有片刻恍惚。
但很快,嘴角勾了勾,又毫不留戀地離開。
宮銘司在包間裡坐了很久,從早到晚,從太陽正當空到日薄西山。
終於,他緩過了神。
重新抬起頭時,眼裡的沉痛和內疚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殺伐果斷的鋒芒。
片刻後,劉寬匆匆趕來,走進包間裡,恭恭敬敬地聽他吩咐。
“徹查當年火災的原因,究竟是人為還是意外,我要確切的證據!”
“另外,調查一下上次劉長讓人做的那份DNA,究竟是哪個醫生做的,把人帶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