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雲看她平靜淡然的神色,便也鬆了面上緊繃的線條:“是。”默了默,“姑娘就沒有懷疑過阮媽媽麼?只有容媽媽沒了,畢竟她才有機會做管事。”
繁漪看了她一眼,笑的格外不動聲色:“這段時間不是讓你多去倒座走走麼,可探出什麼來?”
晴雲搖頭:“倒是沒有。”
繁漪嘴角的弧度有些散漫:“有趣的遊戲,慢慢玩才有意思。”飽滿的做了個吐納,“沒有誰能把做過的事情掩蓋的毫無痕跡。用人不疑,多加探究試探,可不是好事。”
晴雲頷首:“奴婢明白。”
楓葉烈烈如火,在冬日明晃淺金的日光下,熱烈的彷彿要燒起來。
斜坐視窗,熱茶一杯,看風景變幻,看風起雲舒。
琰華傷勢好了大半,能自主行走了,便不能再告假,需得正常上衙。
只是他尚且虛弱著,騎馬實在顛簸,對傷口後續癒合不利,侯爺便每日馬車上衙,順道把兒子送去翰林院,晚上準時下衙再把兒子接回來。
如此,也不算壞了朝廷的規矩。
而衙門裡有云歌照顧,同僚們也十分理解,基本上不會真的讓他做什麼,所以琰華每日也不過去點個卯。
只是每三日一次去文華殿需得耗費點精神。
索性太子爺也十分禮遇,都叫坐好了上課。
於琰華而言,除了白天見不到妻子,而每晚妻子喂的湯藥又太“安神”之外,都很好。
每回他想說點什麼,總是說不到點子上就睏倦的厲害,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偏偏他還不敢不喝。
一天天過的十分太平,也十分磨人!
就算要演戲,也不必這麼逼真吧?
還是說,其實她心裡其實就是傷心的?所以有意迴避?
猜不透,琰華急的都快去撓耳朵了。
然而作為傷患的姜大人無能為力,畢竟他一點都不敢在妻子強勢起來,根本就不用妻子橫眉怒目,那纖弱的身子往他面前一站,反正身上的每一根骨頭都在乖乖的聽話,娘子說什麼就是什麼。
這一日半夜突如其來一場冬雨裡,氣溫驟降,也是連日照顧琰華傷勢無法闔眼,累的透了,一鬆了勁兒便病下了。
不生病的人一旦生起病來動靜必然不小,一連數日繁漪都是吃什麼吐什麼,整日裡昏昏欲睡。
瞧著她的樣子,琰華也不知怎麼了,腦海裡莫名竄出個想法來。
會不會、懷孕了?!
他有點激動!
第二次偷換逼子丸到現在,掐指一算也兩個月了,倒是十分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