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將軍氣了個絕倒,也無計可施。
後來連宮裡也都生了厭煩,下了批覆打發去了烏斯藏與羊群為伍了。
懷熙善妒的名聲是傳遍了京裡,嘲笑自然是有的,只是那些被上峰塞了美妾的官家夫人們卻也暗暗佩服她豁的出去,至少府裡是清靜了呀!
日子還不是過給自己的。
至於洪都督夫婦,彷彿什麼都不曉得,抱著孫子十分愜意。
旁人來說個什麼,洪夫人也不過打太極地笑笑:“我是繼母,她是生了長子嫡孫的大功臣,我也不好說什麼的。只要繼堯沒話就成。”
轉臉瞧洪繼堯,也沒個被妻子鬧沒臉的氣悶,拍著門板求妻子開門的節奏還隱約聽出幾分歡快來:“夫人開開門,為夫以後萬萬不敢受這些的。左右夫人厲害,交夫人處置還不成麼?夜深露重,夫人心疼心疼我呀!”
辣椒言簡意賅:“滾!”
僅存的小妾:“……”我心向明月,一片忠心不敢變,夫人威武。
心裡有些苗頭的丫頭:“……”外頭小管事兒就很好,千想萬想就是胡想,夫人厲害!
排門板的洪繼堯:“……”
雖然這口辣椒挺過癮,但、有點想念從前嬌怯怯的小妻子了,含羞啊含羞,多招人心癢癢。
然後繼續拍門,“為夫覺著嗓子有些癢,要咳嗽了!夫人夫人,開開門,昨兒教武場受了傷,有些疼呢!”
然後門板兒一開一合間,洪繼堯消失了蹤影。
丫頭小妾:“……”啊,郎情妾意,啊,夫婦恩愛!
月色真好,要照的人影成雙啊!
美好啊美好!
有了一例奮起反抗,漸漸的,開始有貴夫人效仿。
有效仿成功的,也有把自己效仿成笑話的。
一時間滿京城裡又熱鬧非凡,說書先生說破了嘴皮子,依然眉開眼笑。
銀子啊銀子,可比美人什麼的精緻多了!
晨光熹微時,朝陽無聲披上青墨色的瓦礫,反射起的光沉靜熠熠。
阮媽媽從外頭回來,帶了個訊息:“這幾日孟姨娘的孃家亂了天,孟家老孃不見了!”
孟姨娘就是姜元靖的生母。
錢家雖不是什麼官宦人家,卻也是正經良民,家中幾十畝地,有間鋪子經營,不曾奴僕成群,卻也衣食無憂。
照理說來這樣的人家也不會把女兒送進來做妾的。
只是錢家的郎君當年正巧考上了秀才,錢家人想著能沾沾候門的光,將來兒子的仕途指望不上侯爺幫忙,好歹也可說一嘴侯門的親戚。
是以,聽說侯府要納良妾,便託了人把孟家氏的畫像送進來了。
太夫人打聽了家世門楣,倒也乾乾淨淨,便同意納了進來。
這些年孟家靠著侯府的名聲在小鎮上也斂了些財,買房子置地,也越發富庶了。
小門小戶的手腳不招人主意,暗地裡沒少幫姜元靖做過事兒。
這不前一陣子從人手裡買了座莊子,孟老太太便帶著奴僕去莊子上檢視,小住幾日。
前幾日孟家奶奶去莊子接人,才曉得老太太根本就沒去過莊子。連同帶出門的奴才,全都消失不見了。
“孟家找了半個月還是找不到,這會子求到靖公子那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