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苦寂一個人又能製造多大的麻煩?
留著他以後說不定更好玩。
苦寂接著說:“請問先生尊姓大名。”
鄭州:“鄭州。”
苦寂拱手:“原來是鄭先生。”
“我這就給我師父寫信,請他來中廣域請先生吃飯。”
鄭州還麼來得及回應,鄭臨沅就衝過來:“萬萬不可,如今中廣域動盪不安,請活佛來並不是件好事。”
“再者說,你師父看到血流漂杵,會作何反應?”
苦寂:“丞相大人說的是,那就等大戰結束以後再說吧。”
“不過有句話我是要說在前面的。”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在那戰場上我的心找到答案,會第一時間阻止你們,到時是殺是剮都沒問題。”
鄭州笑道:“那時你肯定是活不長的。”
苦寂也在笑:“能與先生相談,就算立馬死我也會坦然接受。”
長孫忘情皺著鼻子嗅嗅,空氣中有他不喜歡的酸臭味。
鄭州離開蒼雲堡,長孫忘情給苦寂安排了住處,從今日以後,玄甲蒼雲軍中多了個天天講經說法的小沙彌。
又過數日,長孫忘情終於打算召開所謂的誓師大會。
也就是出征前最後的恣意瘋狂。
毀掉大宋的氣從這個時候提起來,以後不管遇到什麼情況,以後只要是大宋還沒被取代,就不能鬆懈掉。
站在高臺上的長孫忘情身邊還有一個人,這人不是鄭臨沅,也不是玄甲蒼雲軍的軍師,他孑然獨立,面無表情,正是鄭州。
長孫忘情在儒術加持下,恣意揮灑熱情和必勝之決心,軍中不需粗鄙,需要的是熱血,和鄭州之前對苦寂說的熱情和夢想。
換個角度說,其實就是畫餅。
一個優秀的將領最該明白如何畫餅。
長孫忘情就是此中高手。
她雖然清冷,刻意在士兵面前保持高冷姿態。
可一開口就絕對直戳要害。
“待戰爭勝利,咱們每一個人都能去春暖花開之地。”
無人會相信,對戰無不勝的玄甲蒼雲來說,這竟然是最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