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衍天宗和長生宗的出面,讓他們不好下手而已。
鄭州有理由懷疑他們是在伺機而動,等待絕佳機會。
反正名聲已經打出去了。
黎幽道宗什麼時候動手,完全取決於他們。
這日天氣明媚,鄭州夾著自制簡易公文包,打算去國子監授課。
每日如此已成他的習慣。
即將邁出相府門時,鄭臨沅不知從何處走了出來:“州兒,又打算去國子監授課?”
鄭州點頭:“嗯,既然已經答應了王大人,自然不能言而無信。”
鄭臨沅讚許說道:“言必行,行必果,不愧是我的兒子。”
鄭州:“......”
自從國子監那事發生以後,鄭臨沅就變得奇怪起來。
這種奇怪體現在,不管鄭州做什麼,鄭臨沅都能從中分析出儒道來。
哪怕是鄭州請歌姬舞女來相府享樂,鄭臨沅也能頭頭是道說鄭州是在親近禮樂。
就挺無語。
“不過今日就別去國子監了,今日朝中來了貴客,聖上指名道姓請你親自上朝。”鄭臨沅道。
大宋朝能被趙欣‘請’去上朝的人,屈指可數,鄭州就是其中之一。
“是誰?”鄭州警覺起來,這段時間大宋朝也是動盪,每日都有大事發生。
黎幽道宗的蟄伏和國運金鐘的敲響,給了趙欣勵精圖治的勇氣。
國子監一事結束以後,趙欣立刻大刀闊斧的施行改革。
每日都有人送往菜市口問斬。
可以說,現在的大宋朝,每天都有大事發聲。
正值這種時候,怎麼還會有貴客上門?
再者說,是什麼樣的人,能被冠以‘貴客’二字?
鄭臨沅答:“北氓域太子,他們那邊怎麼稱呼的我不知道,反正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
“鄰國太子,又與你年齡相仿,而且這小子聽說有人能讓強宋國運金鐘敲響八十一下,點名要見你。”
“陛下為彰顯咱們禮儀之邦的氣魄,便想請你上朝給他幾分薄面。”
鄭臨沅緊接著說:“你要是不願意也無所謂,反正不過是個蠻子後裔,見與不見意義不大。”
鄭州皺眉詢問:“北氓域太子?那裡不是群雄混戰,沒有統一嗎?那裡來的什麼太子?”
鄭臨沅如是答道:“前段時間已經被一個叫耶律信德的人給統一,今天來的人,就是他的兒子。”
“此人在北氓域也是一代梟雄,據說他的兒子更是不凡,年紀輕輕一身蠻武技巧就出神入化,而且還對咱們大宋的儒道有所研究。”
“不過也有可能是蠻子們井底之蛙般的誇大其詞,若真有這種人,北氓域何必焦灼這麼長時間,才被統一?”
聽著鄭臨沅的話,鄭州忽然想起來,北氓域其實一直都是大宋朝在北邊的勁敵。
他們眼饞大宋肥沃的土地和農牧業發達以後的安居樂業,一直試圖破關入送。
要不然,大宋朝戰鬥力最強的玄甲蒼雲軍,也不必每日都守著邊關。
只是這些年來,大宋飽受仙門摧殘,北氓域也因為群雄混戰而變的混亂不堪。
雙方皆是有難,故消停了幾十年。
在大宋朝剛打算休養生息的當口,北氓域就全域統一,還派來太子拜見大宋聖上。
鄭州隱隱約約覺得此事必有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