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讓人費解的是成功後的他,為什麼沒有界域?
沒有界域又如何抵抗竇千乘的界域?
“前輩,那燃燒的不是他的界域嗎?”有費解的聖境詢問。
“不是,那些力量雖源於他,但釋放出去後就歸還了天地,在不屬於他,現在他只是凡體,一點真元都沒有,不過可以以元神之力構建界域,只是我也不知,為何沒有!”
另一名天命道:“肯定有,只是我們看不到!”
“對,如果沒有,他頃刻間就化作飛灰了!”
猜測永遠是猜測,聶寒真不開口,沒人知道他究竟怎麼辦到的。
包括能感知自己界域一切的竇千乘,此時臉上也是費解。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曾奉若真理,然十多萬年來我所遇所聞,卻少有疏而不漏之事,我天羅道研習世間萬法,曉而不精,遺漏甚多,師父說天數非死,這遺漏之數,正顯了一個活字,知其活,方能知其道,可我終不得悟,也或許是與夢神子一戰中,見識了他毫無遺漏的夢境神通,自覺輸得徹底,在天羅道上再難進一步,十萬年,我反覆想的就是如何能做到夢神子那般,後來我領悟出,他並非不是不漏,他雖做到了萬法歸真,但也正如師父所言,他的夢死了,沒有變數便沒了活路,卻因此我更想成為他,超遠他,我要我的道比他更真,同時還能活著,可十萬年到頭我也沒能做到萬分之一,我不甘心,持此執念我還想繼續領悟下去,但他卻死了,我恨不能親手將他擊敗,卻又有了一種釋然,得知訊息的那一刻我真的很輕鬆,當我放下執念的時候我意識到該為了我的道重新找一條出路了!”
說到這,聶寒真抬起手,盯著自己脆弱的凡體,又喃喃自語:“既已遺漏,何須再尋,我真需要去參悟那繁瑣的萬法嗎?那是師父的道而非我的道,當我對此道心生厭惡時,也註定我了止步於此,那不如放流,無遮無攔,大道小道皆匆匆而過,我不取分毫,你也休想得到分毫!”
此言一出,許多天命境都是臉色一變。
“不好!”
“糟了!”
“離他遠點!”
天命境一個個突然撤退。
聖境修士還在懵逼時,那些元聖的領域突然消失。
不僅如此,他們的真元居然離體後就沒了!
所有置身在聶寒真百里內的修士,都想是肉體凡胎般,御空的他們一個個墜落而下。
與此同時,竇千乘的界域是肉眼可見的消失,煙波山的景色以聶寒真為真心快速回復。
竇千乘臉色大變的同時,還想以界域抵抗,可不論他釋放的界力多強多勐,最終都消失於無,彷彿天地間有無數無形缺口,將他的力量盡數疏離。
聶寒真冷笑道:“即便是夢神子的領域在我界域裡也不留寸縷,何況你這獨陽。”
“這小子瘋了!”
“他竟反其道而行,想以無道勝有道!”
已經脫離聶寒真界域的天命,對此心情是複雜無比啊。
無道雖強,可抹去世間萬道,但他自身也等同於廢了!
別人沒有,他自然也不可能有。
現在的他界域中的所有人還不一樣,人家離開界域還是修士,他沒了,就算解除了界域,他也無法飛天遁地,遨遊寰宇了,他就是一個普通人,哪怕元神已入天命,壽元悠久,他還是普通人,因為他的元神也無法再使用任何的元神術,連基礎的神識,神念都沒了!
這便是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