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們不懂修士的術法,以前也有過修士遇到幽冥裂縫,結果他們用盡法術,血紅之氣還是驅散不盡,到頭來還是原人以強大的實力擊退幽冥異族。
他們不怕血氣,但修士懼怕,修士沾惹到血氣後面板會腐爛,如果血氣進入臟腑,他們連運轉真元都辦不到,跟個螻蟻似的被幽冥異族輕易斬殺。
此人卻能把血氣控制在裂口外,他怎麼辦到的?
沒有血氣,幽冥異族出都不敢出。
女原人一行人終於掉頭,回到海岸,將所見情況告知村落長老們。
一名禿頂的圓臉無須的老者笑呵呵道:“有些能耐。”
被張天流命名A村的長老,也是先前和張天流交易的老者,想了想道:“他確實有點非凡本事。”
“你將淨靈符交給他,不怕他直接走了?”另一長老詢問。
“此人給我一種熟悉之感,似曾見過,但我可以肯定我們未成碰面,在這種奇妙感覺下,我覺得他可信,他也當然會走,而且幽冥血口一封閉,他就離開。”
“不設法留下?畢竟我們……”
A村長老擺手道:“不必,此人強留不得,他要淨靈符,就說明其餘符文他已掌握,我們沒有東西再能打動他。”
“可惜,如果能留他三千年,真正的大劫時,我們也有足夠的勇士闖過劫難!”
“我們何事依靠過外人,千年一小劫,萬年一大劫,數百萬年我們都撐過來了,下一次也無例外。”
其餘長老沒再說什麼。
這是他們的命,也是他們一族犯下的錯,他們無怨無悔!
……
張天流盯著一片失敗的符語正愁眉不展時,突然,他感應到了什麼,抬頭盯著一個煉靈爐,那是最早放出去嘗試,並最先改造好的煉靈爐。
召回煉靈爐,張天流雙掌一錯一分,煉靈爐如蓮花綻放,一滴神似花蕊的血紅精晶顯露出來。
與此同時,張天流又感應到了什麼,一摸袖口,殘風劍如魚兒游出,圍繞血紅精晶不斷旋轉,很是迫切的樣子。
“你還真刁啊,那麼多血氣你不要,這血魄精華倒是不肯放過。”
殘風劍很有靈性的晃晃劍身,像在點頭,並朝洞口方向搖尖晃柄的,似乎在說:“那臭不拉幾的血氣蒼蠅遇到都要跑,我沒吐已經是給它面子了。”
張天流笑了笑,抓住血魄,真元一催,血魄晶石立刻釋放出一縷縹緲的血氣,鑽入了殘風劍中。
看到殘風劍上泛起了淡淡的血色,張天流突然想到什麼。
殘風劍跟他也有三百多年了,血靈更久,沒死前就跟他了,一同從南陸出來,當年與破仙劍一戰,險些把血靈玩死,之後也沒怎麼滋養,映象裡,那都是假的,這廝也沒能力記得映象裡的事,對他多少有些怨言,卻依舊樂意跟隨他。
要知道,他們沒什麼主僕契約的!
“我打算在殘風劍上刻篇符語,你覺得呢?”
正在吞噬血魄精華的殘風劍明顯抖了抖,有些驚懼的表達出不樂意!
“放心,實驗不會用你,等我找到一篇適合你的符語時再刻。”
殘風劍這才明顯的鬆口氣,繼續吞噬血魄精華。
一塊血魄精華沒多少,兩三分鐘就被張天流催發成了渣滓。
不過其餘的煉靈爐也快煉完了,而眼前的洞口遲遲不關閉,是要多少有多少啊!
“難道四號就為了這個?”念及此,張天流立刻搖頭否定。
血靈還不足以讓他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