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流皺眉,問:“沒有什麼堆積如山的修煉資源?”
銀沁搖頭。
張天流苦笑。
應天壇也是一件至寶,大概功效離不開應天成聖四字,但說到具體,張天流就不清楚了。
銀沁不可能把具體告訴他,落纓就更不會了,再問,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這是他用不了的東西,只能打消自己隨隨便便也能成聖的念頭,笑道:“既然沒有大批的資源送你們成聖,很顯然了,尊者中有人用人唯親,中飽私囊。”
“什麼意思?”銀沁眼神變得犀利起來。
“這麼直白還不懂,就是把天涯裡各界上供的資源裝進自己荷包裡,安排自己的親族管理各界……”
“我懂,但這不可能,沒人敢在主上面前做這種事。”
“那在背後呢!”
“你……如果真有這樣的人,別的尊者同意嗎。”
“那麼所有尊者聯合起來,欺上瞞下呢?”
張天流的咄咄逼問讓銀沁很不自在。
落纓忍不住嗆道:“你總說這的那的,到底是誰,他貪墨了多少你倒是說出來啊,怎麼,自己都不知道啊?這等憑空猜測之事,你以為我們會信?”
張天流樂不可支道:“那你告訴我,天涯為何如此頹廢?”
“這……這個……”落纓答不上來,想過說計都頹廢不代表全天涯,但又覺得打臉了,天涯太大,她就像是深宮裡的孩子,京城什麼樣都不清楚,就敢說全國?
“回去吧。”張天流沒有再為難落纓,三人回到酒居,各懷心事的回了房。
“應天壇!”張天流腦海裡還牽掛這個東西。
不是想得到,而是多了一個猜想。
戚月!
這個孤清的前身為什麼會死?
因為想到他,被太令小子殺了這事,張天流當然不信。
但說要執行什麼任務死,也很難圓。
天尊不是善於勾心鬥角的人,這人心智稚嫩得跟一條筋似的,而除了他,沒有人能派遣戚月去執行什麼秘密任務,那些尊者手底下的人,有的是比戚月更符合的。
那麼答案,就逐步接近了他所不知的應天壇!
孤清是在渡劫!
一個必須轉世重生的大劫。
念及此,張天流沒有往深推演,轉而收斂心神,似乎進入了冥想,實則運轉新功法,讓神識離開肉身,順著與他關聯的天機線進入到魚紅守的靈臺中。
“嗯?”
剛剛潛入,尚未佔據,張天流的神識周遭突然升起一面面銅牆鐵壁,如一重重的監牢將他禁錮其中。
他笑了。
神識顯化人形瞬間,一重重符環自神識化身中旋轉而出,亦如奔騰巨浪將魚紅守的元神壁壘衝的七零八落,轉眼間,便將這靈臺幻景清掃乾淨,暴露出一臉駭然的魚紅守元神。
“又是你……你究竟想幹什麼!”魚紅守驚恐道。
“沒事,就讓你睡一下。”張天流說話間,身上七重符環飛出,剎那間框住魚紅守元神,隨著一道符環中電弧閃過,魚紅守的元神不受控制的昏昏欲睡起來。
也在同一時間,閉目打坐的魚紅守睜開眼睛,掛著一點壞笑,從蒲團上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