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何方得脫?!”孫策道。
“中是呂布,其勇力過人,臂力極強,迎戰之,只恐膠著被困,不妥,而且他的弓馬弦熟,若被他轄制住,更為難辦。”太史慈知道呂布是最棘手的。尤其是現在的局面下。
若是野戰中遇著他,也許混戰一番,還不懼他,因為呂布雖強,但他這個人沒啥腦子,毫無戰術可言。倒也不懼不能得脫。
然而現在這是合圍,若是現在在圍攏之中,而與他扯上,只恐被按著扯下一塊皮來,都脫不了身。只會白白的耽誤時間。
呂軍甚至可更從容,而力逮孫策大軍,更遊刃有餘!
所以,這個時候非要戰呂布,真的一點也不好玩!
當要避其鋒銳為要的。
“這邊是曹性的弓弩營,那一側則是臧霸,此人是琅琊賊子出身,身手甚強。因此慈不能決斷,當從何處出!”太史慈低聲道:“當此之時,當咬住一方,而分兵,竭力撕開口子,衝出去,以免被一湧而上的呂軍給圍死。這兩邊都很難。”
孫策道:“與臧霸膠著,難免陷於爭戰而不能得脫,若力竭,呂布一湧而上,更失時機。當此之時,佯攻臧霸,實則擊曹性,其營雖擅遠攻,卻不擅近身而戰,若與其廝殺,弓弩營優勢難存,撕開口子,似更為容易些!”
太史慈道:“分兩隊,一隊佯攻臧霸,作出要從他處脫身之勢,若呂布去合力圍,另一隊則去擊曹性之側,主公在其中,一旦出脫,不可再回!主公,還請切記!只需引開呂軍中人,分散兵力,慈也許還能有脫身之法。”
孫策看著他,鄭重的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容不得多思,再去尋思什麼更好的計策了。一旦高順的兵馬分兵攻了出來,或是其它門的高順兵也來助呂布,那個時候,孫策才是插翅難飛!
二人都極力避戰呂布,在圈以內,被他逮住廝殺,只會白白耗盡力氣而被擒,還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與他竭戰!
當下議定了,太史慈便領著兵,朝著臧霸去了。
“嗯?!”呂布拎著弓呢,騎在馬上真的自在的很,道:“去助宣高,其極欲從宣高處脫身。”
說罷便要策馬去助。
呂嫻笑道:“父親莫急,只恐是佯勢。”
呂布這才放了韁繩,道:“佯攻宣高?”
“我是這麼猜的,無妨,宣高的兵馬也不是吃素的,便是與太史慈對戰,也能拖住他。不必相助,且再看孫策還有什麼攻勢再行。”呂嫻道。
“也好。”呂布便不急了,他是看出來了,這圍勢,真的跟狩獵很像。
圍成一個圈子,佈一個大的陷阱,看著獵物在其中掙扎,直到力氣耗盡,再一舉擒之!而幾乎不費多少力氣,不必死戰。
呂嫻就是這麼做的。
呂布拎了箭,再次搭上弓,開始去射殺孫策的騎兵,他慢悠悠的透著悠閒,然而,他的箭卻最是霸道,幾乎箭箭都能穿人而過。所謂千石萬石之力,說的便是呂布的力氣。
若論遠攻,也許呂布是比不上弓弩營的準頭和遠輔的。可是若論力氣,誰能比得上這等的臂力?!
連呂嫻都十分歎服。她老爹就是強大啊。
不過,她也不會在戰場上誇他,而呂營中人早已習以為常,也跟著呂布開始射殺孫策身邊的騎兵。
而這些人,俱都是精銳。
他們也開始反擊,一反擊,這隊伍就分成了兩層。
弓箭手藏在後,也朝著呂軍射來箭,騎兵在前,步兵在後。一隊與臧霸已然對上了,一時膠著著廝殺起來,而外圍的呂軍卻根本沒有給孫策的兵馬離開的機會!
見兩軍開始膠著,曹性弓弩營怕誤傷臧霸之軍,便主動先停了弓箭。
投鼠忌器,正所謂此!
孫策一見此,立即反撲,帶著一列騎兵,火速的往曹性那頭衝踏過去!
“果然!”呂嫻道:“我便知孫策必然要衝出重圍,不愧是孫郎,這等的決斷,而且勢極猛。曹性恐難以抵擋,這騎兵一踏,弓弩營雖善射,難免也不能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