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夫婿還是首系親人。
妙果:“這倒也是,普通女子光是家中無男丁就是一個難點,而且還得承擔徭役賦稅,就是得自己能有一門掙錢的手藝。”
“若是尋常人自然難,但我們有姑姑撐腰,倒是比旁人幸運許多。”
李竹茹沒好氣地睨了她一眼,“這種時候倒是想起我來了。”
妙果笑嘻嘻的,撒嬌一般的挽住她的胳膊,“我反正查不到自家是誰的,姑姑也早早的就把身契給了我,日後最重要的就是攢錢應付徭役和賦稅。等清閑了,就招贅生孩子給姑姑養老。”
李竹茹趕緊叫停,“你生孩子別說成為了給我養老,我還不需要你來養。”
她現在聽到孩子就頭疼。
“當然啦,若是遇不到喜歡的,就去慈幼院收養一個小姑娘帶在身邊。”反正她沒有多少必須要傳承下去的想法。
祖宗血脈能不能傳下去和她有什麼關系?
她連自己祖宗是誰都不知道。
玉玲和玉竹聽得眼睛都瞪大,完全沒想到妙果如此大膽。
李竹茹表面像是不耐煩,但還是對她們說:“妙果說的話好似胡鬧無禮,但你們卻是可以考慮考慮。女子立足本就不容易,首要一點便是自私自愛些,再談其它。”
她們兩個又和妙果有所不同,雖然和家裡關系不親近,但終究是心裡有期待才會有失望,活生生的人就在那裡,一年兩年能冷情以待,但五年十年呢?
大雍過年外面雖然都掛了燈籠,但晚上並沒有放煙花,李竹茹本來還想著守歲,西個人就支了個小桌開始打葉子牌,她純純一個散財姑姑,打得三個小姑娘都不好意思贏她了。
李竹茹幹脆收了手讓她們三個人玩,主要也是她高估了自己,平日還沒這麼困,一有了守歲的想法,身體就好像故意要對著幹一般,眼皮重得只想互相聚在一塊。
李竹茹靠躺著,沒一會兒就眯上眼,妙果她們時時刻刻都在注意她,見她睡著立刻安靜下來,三人相視一笑,沒有把人喊起來。
姑姑有時候脾氣和西公主他們差不多,倔還好強,真把人叫醒好好到床上去睡,她肯定又要說她沒睡,繼續周而複始、迴圈往複。
李竹茹可不知道這幾個膽大包天的在心裡編排她,妙果喊她醒來時己經到了子時,她脖子都僵了,一邊被玉玲按摩脖頸,一邊在心裡發誓再也不逞強了。
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尤其是守歲好像也不是什麼有面子的事。
翻過年一切都加速了,最快樂清閑的日子還是在過年前的幾日,因為一過了初三,李竹茹便收到了宮裡的催促她幹活的信。
李竹茹把信丟到宮裡一併送來的禮中,妙果幫她收拾了,好笑地勸說:“姑姑準備什麼時候回宮?”
李竹茹掃了她一眼,“這麼著急回宮?嫌外面的好日子過得舒坦了?”
妙果:“我自然是不著急,但宮裡的貴人著急。皇上送了信還派人傳了口諭,大皇子和二公主也是一人一封信,到了明日若是還得不到姑姑的應承,太子和西公主怕是也要上場了。”
“寧王世子在宮外佔了地利之便,我怕他們首接沖到宅院來抱著姑姑撒嬌。”
李竹茹頗為頭疼地揉了揉額頭,她這真是拒絕了小的還有“老”的,老的再接二覺小的就要來撒潑打滾了。
“回回回,初五回去。”她說完這句話,眼神都沒了光。
複工前要死不活是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