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泓安再次面對西個兒女,聽完他們來意後,望著眼巴巴看著他的西個兒女,心裡匿笑,“你們不來朕也打算把東西送到古月軒去,既然你們來了,倒是省去麻煩。”
西張小臉都露出懵懵的的表情,來之前他們可都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無論是討好賣萌,還是死纏爛打,都要把東西拿到手。但沒想到居然如此輕易,輕易得叫他們不可置信。
周廷烽都結巴了,“父皇,真,真的嗎?就這麼給我們了?”
周泓安眼神無奈,望向傻大兒的目光流露出一絲絲受傷,“難道父皇在你們眼裡,就是無情摳搜的形象嗎?不過是一點新鮮的玩意,皇宮內何時短缺了你們的東西?”
一群小不點被他流露出的悲傷唬得一愣一愣,周廷烽都手足無措,說:“父皇,你,我,您對我們很好,是我小人之心了。”
周泓安聽見他的用詞,表情很是一言難盡,再看看其他幾個流露出著急神色的兒女,心裡又慰貼起來。
“好啦,你們在古月軒聽竹茹姑姑的話,她照顧你們很辛苦,並不是只有時時刻刻做事才算累。”照顧西個皇子公主的壓力,以及他們幾個的特別之處,辛苦是不能用尋常標準判斷的,“廷烽你在古月軒弄壞許多物件了,朕把這些當做給竹茹姑姑的賠禮。”
周廷烽一臉吃驚,“父皇,你和竹茹姑姑說的一樣欸。”
周泓安嘴角微微翹起,可惜他們還小,看不穿他們父皇那隱秘的得意和驕傲。
李竹茹見到福潤親自帶著人送過來一簍簍東西,瞟了一眼發現果然是滄州附近的海鮮。
滄州附近這玩意不值錢,但想要從滄州一路運送到京城還能入口,其中耗費的人力物力財力不可言說。
“姑姑,這是皇上派我送過來的,說是送給姑姑和幾位皇子公主享用。還有滄州那邊一併送來的食用方子,姑姑收好。”
李竹茹接過後沒有第一時間看,反而詢問道:“這是滄州哪位大人如此特立獨行,居然送了這麼多新鮮玩意來京城?”
福群笑容中帶著不屑,說:“不過是一些自作聰明之人而己,想著走歧路討好皇上,但皇上天底下什麼好東西沒見過,哪裡還貪圖他這一口。這些海裡的東西送過來皇上一聽聞路上的花費,連夜下旨卸了他的職,正準備治罪呢。”
李竹茹點到為止,知道送東西的人拍馬屁拍到馬腿上,那他就放心了。
“這段時日天氣無常,你跟在皇上身邊伺候也當注意,妙果折騰出潤喉的飴糖,吃著酸酸甜甜的,你平日裡閑著便服一顆。”
福潤每次來基本上都沒有空手而歸的,見到李竹茹給他的好幾瓶,就知道這裡面肯定有讓他送出去孝敬姜公公的。
“皇上那?”
李竹茹輕睨了他一眼,“難不成能缺了皇上的?我己經把方子呈上去,需要太醫院的人看了確定無害再服用。”
福潤聞言徹底放心,接過後一張圓臉笑得討喜,“有勞姑姑掛念,姑姑也要多保重身體,換季的日子身體可還好?姑姑可千萬別忍耐著。”
李竹茹明白他的意思,“在江南的幾年身體早就養好了,過往的虧損也慢慢養回來,較真起來,若是太醫診脈,我的情況可能比你還要好。”
想要當皇上身邊得用的太監,想要接大太監姜德厚的班,可不能單靠情分二字。
福潤笑起來和和氣氣,瞧不出一點陰霾,“我自是比不上姑姑的。”
李竹茹一聽便明白他這又是在插科打諢,橫了他一眼,立刻趕人走,“走走走,看見你不聽話就心煩。”
福潤也不怕,被推拒著嘴上還在那說個不停,“姑姑,皇上還讓奴婢帶句話,說古月軒的小畫冊很久沒送去勤政殿,姑姑若是忙,奴婢親自取走也行。”
李竹茹揮揮手,“你也幫我給皇上帶句話,別把我當那三頭六臂的哪吒,沒有。”
福潤這下苦著一張臉,一邊裝可憐一邊用小眼睛偷看李竹茹,確認沒有後苦著的臉倒是真切幾分,叫李竹茹看得順眼幾分。
“那姑姑若是得空了,可千萬別忘記皇上那還等著呢。”
李竹茹只覺得大大小小都和催債的一樣,不愧是一脈相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