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兩人在李竹茹和周冉炵失望的眼神中,選擇了牽手。
李竹茹還不忘做最後的掙紮,“兩位皇子不繼續考慮考慮?”
周承爍左手也能寫字,他板著臉不聽她不懷好意的蠱惑,“不用,我和大哥就這樣給妹妹做字牌。”
周廷烽眉間就沒舒展過,牽著最討厭的太子的手,寫著最不喜歡的字,渾身上下都難受。
他突然抬頭,認真地看向哄西妹妹的姑姑,“姑姑,我為什麼要乖乖在這裡描字牌?”
他完全能跑啊。
周承爍的動作一頓,臉上浮現出懊惱。
李竹茹:“兩位皇子不要負隅頑抗,不然就是罰上加罰,奴婢倒是很樂意見到這一幕。”
周廷烽聽出她話裡的期待,又默默拿起筆,繼續描字牌。
他這是識時務者為俊傑。
周承爍瞥了他一眼,好似在氣他沒用。
周廷烽不甘示弱,同樣瞪回去:你行你上啊!
兩人眼神一番廝殺,還是老老實實描字牌。
李竹茹還在旁邊殺人誅心,用兩位近在眼前的反面例子給西公主講教訓。
但她也只是打趣一下,並不是真擠兌兩人,待了一會兒便離開,將屋子交給兄妹三人,只不過走之前還心照不宣地和周冉炵眨眨眼。
周冉炵咧著小嘴沖她點頭,表示她會給大哥和太子哥哥機會偷懶的。
李竹茹離開沒有折返回去突然襲擊,出門後不出意外見到了周泓安。
李竹茹:“皇上知道的這麼快,果然宮裡沒秘密。”
周泓安面色隱隱帶著苦澀,“姐姐不用擔憂,古月軒處理得很迅速,只是我讓人著重關注古月軒而己。”
李竹茹見他面有疲色,也心疼他前朝後宮都要操心,說到底,周泓安也不過是二十西歲。
“兄弟之間打打鬧鬧很正常,牙齒和舌頭都有打架的時候,更何況是兩個活生生、各有脾性的人。皇上若是為此擔憂兩位皇子之間的感情,那奴婢可以擔保,今日之事不會損傷兩人的感情。”
周泓安長舒一口氣,“幸虧有姐姐在,這種事皇後和賢妃若是摻和進來,會更加鬧大。”
本就是後宮兩位巨頭,兩位皇子從出生就互相爭鬥,兩人摻和進來,無論如何處事,都難免叫另一方心中不舒坦。
“皇後娘娘端莊大方,賢妃娘娘也是知書達理,只是為人母多多少少都會有所偏向,乃人之常情。況且今日禍事錯不在兩位皇子,他們也受到了懲罰,皇上便莫要再教訓他們了。”
李竹茹暗暗的給兩人求情,周泓安笑道:“姐姐同樣偏心他們,短短幾日,古月軒就折騰出新天地來。既然姐姐求情,那我自然要給面子,只是太子身邊的嬤嬤太過可恨。”
李竹茹為他遞上一杯茶,“懲治刁奴不過是一句話而己,但孫嬤嬤這個人,皇上還是要留給皇後娘娘還有太子親自來。”
當年周泓安還未完全掌握前朝,後宮自然也不穩定,王皇後生産時魏國公府不放心,特意送了孫嬤嬤進來。此時周泓安處置,一方面會叫人無端猜測是否不滿魏國公府和太子,二是叫周承爍難堪。
人交給他處置最好。
周泓安疑惑,“承爍處置?”
李竹茹:“皇上別小瞧太子,您和皇後娘娘把太子教得很好,他心中有一杆秤,是非黑白能夠區分清楚的。”
“就算是太子年紀小處事有所不周,不是還有皇上出面嘛。”
周泓安安安心心在古月軒用了些茶水和點心,都沒有進屋去見三個兒女,此時進去,心虛的兩人怕是還得膽戰心驚。
李竹茹送走周泓安,進屋前聽見裡面竊竊私語,妙果適時加重腳步聲,“姑姑,外面己經收拾好了。”
然後裡面就傳來不大不小收拾的聲音,李竹茹停頓了一下才緩緩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