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即便是我們發大軍攻打其山寨,也未必能討得了好,只能自認倒黴,再想其他辦法謀取輜重了。”
聶敢當深吸口氣,道:“某明白了。”
···
半日後。
飛天虎山寨外。
聶敢當拄著金絲大環刀,面色沉沉。
其身後則有一排軍中壯士,正齊聲高喊。
“某乃雲國上將軍聶敢當,匪首可敢出來一戰?!”
這些壯士只喊了片刻,就有人從高高的寨牆上飛躍而下。
這人三十許的年紀,頭髮簡單地紮在腦後,嘴唇周圍及兩腮都蓄著短鬚,英武之中透著一種滄桑感。
落地後,他一隻手將長槍挽在腰後,斜指地面,看著聶敢當道:“聶老將軍率雲國寡弱之旅力抗雍、魏兩國大軍數年,廉某久仰大名。”
聶敢當道:“聽聞你比武勝了我麾下幾位將軍,然後劫走了我們的輜重。
今日老夫便再與你比一場,若勝,那你便歸還輜重,來我軍中擔任將領,可願意?”
匪首聞言笑了笑,道:“能與聶老將軍一戰,是廉某的榮幸。
只不過,廉某此番劫取輜重是用來充作寨中數千人一年口糧的,若僅憑一場比武便歸還,未免太過兒戲。
而且,廉某對投軍沒有半分興趣,絕不會以自身作為賭注。
所以,比武可以,但廉某隻能拿出一半輜重作為賭注。
聶老將軍若不同意,儘管率大軍攻寨,看能否將我這飛天虎寨打下來。”
聽見這番話,聶敢當老眼中不禁閃過一抹精光,暗想:這匪首頗為精明啊。
這番話看似同意了與他比武、對賭,可實際卻是婉拒了。
因為對方應該清楚,他們不可能放棄一半輜重不拿回。
所以,選擇率領大軍攻打山寨似乎就成了他們奪回全部輜重的唯一辦法。
只不過,這山寨所建位置十分險要,可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而這匪首既然敢有此提議,必定是對守寨有著極大的信心。
如此情況,他想要破局,就只要一條路可走了···
‘只要我在比武中將此人擒拿,這山寨自然不攻自破。
介時,不僅能拿回被劫走的輜重,還能勸此人歸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