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陳與宋回答，沈融雪姿勢略帶親暱地推了推秦怵的胳膊道：“阿怵，你覺得怎麼樣？”
“自然是十分榮幸。”秦怵道。
“那就好！與宋，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得到秦怵的首肯沈融雪已經不在乎陳與宋的回答了是與否，當下訂好了餐廳。
陳與宋越看他們兩個越覺得不對勁。
——這個沈融雪和秦怵之間怎麼怪怪的？
陳與宋壓下心裡的疑慮，沈融雪已經訂好了餐廳，這頓飯由不得他不去。
左右也就是隔一條馬路的事情。
飯菜陸續上桌，沈融雪才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介紹道：“這是秦教授，剛從美國回來不久，在燕大任教授，個人履歷豐富。”
“秦教授。”陳與宋點頭就算打過招呼。他並沒有點明和秦怵已經見過兩次的事情，畢竟還牽扯到周霽寧，解釋起來有些麻煩。
秦怵臉上維持的溫潤的笑意依舊不變，只是細看眼底卻閃過一絲細碎的暗芒。
幾個都不是話多的人，但桌上的氣氛卻總有些耐人尋味。
“上次阿晏看得緊，都沒有好好和陳先生說過話呢。”沈融雪自顧自道：“與宋，我可以這麼叫你嗎？”
“當然。”
“我和阿晏在美國的時候聽他提起過你。”見陳與宋對他的警惕性還是很高，沈融雪壓低聲音道：“其實我和阿晏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有喜歡的人。”
他飛快地瞥了一眼旁邊的秦怵，就差沒把‘我喜歡的是他’寫在臉上。
對此秦怵並不表態，只是淡定到視若無睹。
“這是遲總和你之間的事情。”
“我看出來了阿晏和你不是表面上的那樣，而且我和阿晏我們兩個只是不得不逢場作戲，請你不要誤會。”沈融雪眨眨眼道：“還有這件事情要記得跟阿晏保密哦。”
陳與宋不明白沈融雪為什麼要跟自己解釋這麼，但轉念一想秦怵也在有一下子便想明白了。
沈融雪的解釋未必是跟自己解釋，也有可能是跟秦怵解釋，只不過是借他之手罷了。
吃完飯秦怵自覺去結賬，沈融雪忽然變了一副神情，沒頭沒尾來了一句：“陳先生，你好像被盯上了。”
陳與宋：“？”
“你什麼意思？”乍一聽還挺滲人的，陳與宋慶幸自己相信科學，不然沈融雪突然來這一下他還真的嚇得夠嗆的。
“你要小心些了。”
秦怵過來了，沈融雪立馬又變回之前對模樣，好像剛剛語出驚人的兩句話不是出自他之口。
多少有點莫名其妙。
陳與宋沒將他的話放在心裡，回到劇組後便將他與沈融雪相遇一事拋到腦後，他挑了個風和日麗的下午出門去見陳糖。
以往踏進墓園的那一刻陳與宋的心情都無比沉重，這次可能是找到了哥哥，他步伐輕快，臉上神色輕松，懷裡抱著一束鳶尾花。
陳與宋是來分享喜悅的，他明白自己當然不能再像之前那樣帶給陳糖的只有沉痛和壓抑。
這麼多年了，這是他和陳糖第一次得到的一個好訊息。
若不是陳糖在天保佑，他又怎麼能這麼快找到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