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定。”陳與宋嘴角詭異地勾起,望向他身邊的梁雲熙道:“你身邊這位梁先生也是一表人才,風度翩翩呢。”
“他叫雲熙,剛從國外回來不久。”
“梁先生,幸會。”陳與宋笑不達眼底,朝他伸出手。
不知為何,對上陳與宋的眼睛,梁雲熙總感覺得心裡有些發毛。這個人美則美矣,給他的感覺卻像是被毒蛇盯上的陰冷感。
梁雲熙只是輕輕碰了一下陳與宋的手便飛快抽回來。
生日會後面陳與宋都顯得心不在焉,遲戚晏怕他出什麼事,蛋糕也等不及切就把人帶回來了。
直覺告訴他,陳與宋今天一定是遇見了什麼事,而且還不是好事。
一回到山莊遲戚晏就遣散了家裡的傭人,他雙手扶著陳與宋的肩膀。
“陳與宋,你怎麼了?你今天很不對勁。”
“你今天聽到了嗎?”陳與宋莫名其妙問了句。
“聽到了。”遲戚晏艱難從喉嚨裡擠出三個字。
“聽到了就好。”陳與宋拍拍他的肩膀,問,“所以你要攔著我嗎?”
攔?
遲戚晏怎麼能攔得住?
如果一開始要阻攔,他就不會帶著陳與宋回來 ,不會明知道他一開始別有用心還讓他接近方衡州。
他何嘗不知道陳與宋的目的,與其說他堅持要帶陳與宋回來,倒不如說他是陳與宋回京市的踏板。
遲戚晏的手頓時無力垂下,蠕動唇道:“我幫你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好不好?你能不能……”
“不好,不能。”他還能沒說完陳與宋就打斷他的話,“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陳與宋倏地笑了,“不過你放心,我並沒有要再次報複你的意思,我只想讓應受到懲罰的人受到懲罰而已。”
“好 ,那告訴我今晚到底是怎麼了?”遲戚晏盯了他半秒,問道。
“沒什麼,只是覺得有方衡州這樣的哥哥挺幸福的。”
“與宋……”
陳與宋眼裡的落寞和譏諷彷彿只是一閃而過,轉而淡淡問:
“你知道梁雲熙嗎?”
“知道,梁雲熙怎麼了?”梁雲熙這個名字遲戚晏自然是聽過的,方未錦出國後梁雲熙也出去了,大家都預設兩個人彼此相愛不能分開才做出的決定。
至於具體的事遲戚晏也不太瞭解,方未錦一口咬定所有事情都只是他一個人做的,行車記錄儀和監控也被毀了,所以最後被定罪的只有方未錦。
但是以方未錦的身份,結果可想而知。
“這麼才華橫溢的鋼琴家誰不想認識一下?”
直接告訴遲戚晏陳與宋絕對話裡有話,可是要從陳與宋嘴裡撬出九年前發生的事簡直比登天還難。
如果說五年前陳與宋所做的一切是遲戚晏不能提及的逆鱗,是他被陳與宋玩弄的證明;那麼九年前就是陳與宋走不出來的深淵,這個深淵遠比遲戚晏的逆鱗還要致命。
“他是不是…”
“你知道九年前的事情不只有方未錦一個人嗎?”
遲戚晏整個人彷彿被扼住咽喉,陳與宋接下來的話讓他更加動彈不得。
“他說一個人撞,一個人拖著,嘖嘖嘖。”
沒顧得上遲戚晏臉色是怎麼樣變得煞白的,陳與宋腳尖轉了個方向,悠哉悠哉轉身向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