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你心裡的那個人,叫小九是不是?”
方衡州轉過頭,冷冷盯著他,“你越線了。”
‘咔嚓’一聲,是樹枝被踩斷的聲音。
“誰?”方衡州冰刃似的眼神直直射過來。
腳步聲越靠越近,陳與宋往後剛退一步就被人猛地拉進假山裡。那人眉骨帶疤,一隻手扣著他的腰,一隻手豎起食指在嘴邊比了個‘噓’。
“怎麼了?”
“沒什麼,可能是風吹落了樹枝。”方衡州他們漸行漸遠的餘音消失,陳與宋才得以緩一口氣。
感覺到眼前的人用指尖拭去自己眼角的淚,陳與宋這才發現自己眼角竟然濕潤了。
“你流淚了。”寂聞舔了舔自己沾了眼淚的那個指尖。
想到剛剛聽見的談話的內容,陳與宋剛剛真想出去將那兩個人千刀萬剮,他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才忍住。
“你怎麼會在這裡?”陳與宋警惕地望著他。
“剛剛看見一隻小貓咪鬼鬼祟祟過來,忍不住想跟上來看看。”
“松開。”陳與宋對他口中的小貓咪不敢多做猜測,察覺到腰間那隻手正在不老實摩擦,呵斥道。
“說話這麼大聲,要是人突然回來可怎麼辦?”
陳與宋果然噤了一聲,只是一雙流過眼淚的眼睛依舊瞪著他,他這樣毫無威懾力的瞪,對於寂聞來說更像是引誘。
但是不行,太過放肆只會引來身下人更劇烈的反感,寂聞轉向另一個話題。
“你恨他們?”
“關你什麼事?”
寂聞嗤笑,輕描淡敘道:“我可以幫你殺了他們。”
“我不覺得你會是這樣樂於助人的人。”
“當然,事情做完了你跟我回墨西哥好不好?”
“不用。”外面徹底沒了聲音,陳與宋錯開他從假山後出來。
“你別急著拒絕我啊,說不定哪天你就願意了呢?”寂聞跟在後面不依不饒道。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拌著嘴回到晚會現場。果不其然和陳與宋想的一樣,一進去就有很多人的目光落在他們身上。
“與宋,你剛剛去哪兒?”方衡州大步流星迎上來,探究的眼神恨不得將陳與宋看穿。
陳與宋像是沒發現他話裡的試探,心安理得拉寂聞出來當擋箭牌,“我剛剛和寂先生在花園裡,怎麼了?”
“沒什麼大事。”方衡州鬆了一口氣,“只是剛剛沒有看見你,以為你已經離開了。”
寂聞哼笑了 一聲,低頭湊近陳與宋耳邊,“陳先生,我又再一次配合你的演出,你要怎麼謝謝我呢?”
對上方衡州疑惑的眼神,陳與宋彎唇道:“寂先生說的那個地方聽起來就很有趣,只能下次再去看了。”
“那陳先生可不要忘記了與我的約定。”寂聞堪稱風度翩翩道:“那我就不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