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手撐在兩側，聞言幹淨利落翻身下床，邊走邊說，“好說，我幫你打電話換個人過來服務你。”
遲戚晏扣住他的腰將人摔進柔軟的被子裡，隨即整個人傾身先壓下來，“陳與宋，我是你金主，有你這麼對待金主的嗎？”
想韓昭那些情人哪一個不是為韓昭馬首是瞻，叫他們往東絕不敢往西，誰敢像陳與宋一樣有恃無恐、一身反骨？
陳與宋閉唇不語，眼睛直勾勾盯著他。
遲戚晏再也忍不住抬起他的下頜吻下去。
陳與宋被迫承受，腦袋輕輕一仰，露出自己脆弱的喉結，遲戚晏忍不住在上面咬了一口。
他發現許久沒有人開拓的疆土易守難攻。
這個認知讓他感到愉悅。
這場情事時而像燃起的煙花，熱烈綻放；時而像搖曳的蠟燭，細水流長。
並沒有陳與宋說的速戰速決，反而很慢也很長。
……
第二天陳與宋醒來時早已日上三竿，他嘗試動了一下身體，發現除了腰痠得可怕之外，其他地方清清爽爽，想來是遲戚晏事後幫自己清理過了。
樓下傳來一陣陣香味，陳與宋隨手套了件衣服下去。
廚房裡，遲戚晏圍著一件米黃色圍裙正煮著粥，軟糯的香氣從鍋裡散發出來，滋滋勾著人肚子裡的饞蟲。
陳與宋眼睛一晃，似乎被拉回了某個封塵已久的記憶中。
那個時候遲戚晏還沒這麼成熟，他們家的小廚房擠著兩個人完全放不開手腳，但那也抵不住兩個熱戀中的小情侶要時刻黏著恨不得不分開。
兩個人就擠在小小的廚房裡一邊嬉戲一邊做飯，等一個菜做好了，另一個菜差不多也涼了。
那時候遲戚晏也不會做飯，第一次做飯差點把廚房給炸了，第二次把鹽當成糖來放，陳與宋那天晚上爬起來喝了整整一晚上的水。
直到後來遲戚晏才慢慢學會做飯，從難吃到勉強入口，再到獲得陳與宋贊不絕口的稱贊，他用了半個月。
真是沒想到有天他還能吃到遲戚晏做的飯，真是可喜可賀。
“快過來吃飯。”遲戚晏見他不動，催促道。
陳與宋施施然到餐桌前坐下，半開玩笑問，“這是送行飯嗎？”
“你看起來並不害怕。”
“當然，能死在你手裡好像也沒有那麼糟糕。”陳與宋心安理得接受遲戚晏的伺候，挖了滿滿一勺粥吹涼放進嘴裡，誇贊道：“這麼多年廚藝見長啊。”
遲戚晏直直盯著他，試圖從陳與宋臉上看出別的表情，可陳與宋的表現太正常了，正常到剛剛說到‘死’的時候，他洩露的嚮往的表情也只是他的錯覺。
還好只是錯覺。
遲戚晏坐在陳與宋對面，這是五年來兩人第一次面對面吃飯，沒想到還挺平心靜氣。
吃完飯後遲戚晏就離開了，陳與宋待在家裡哪兒也沒去，那件被他放在沙發上的衣服裡面的名片果不其然已經不見了。
還真是……一點都不令人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