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伊斯臉色改變,挑眉,“則,還不算太笨。”
“那你還不快放開我?”他翻了個白眼,裝什麼裝,總算是恢複意識了,這樣兩人生存機率會大很多。
“放開你?”他裹著白色繃條,整整大了一圈的手掌頂起他的下巴,“我是你的童養媳,嗯?”
態度很強勢,就是看起來……有點搞笑?
王瑜非常理直氣壯,“你也不想讓我承認想當你爹吧!”
他臉色一僵,昨天做的白痴事情讓他恨不得找個地方掘進去。
不過這事只有一個人知道,他危險地眯了眯眼睛,“昨天發生的事。”
“我會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絕對不透露半句。”王瑜非常上道地說。
“口說無憑。”喬伊斯冷矜地說,“想讓人保守秘密,最好的方式就是成為共犯。”
王瑜雙手護在胸前驚恐地說,“你不會要把我變成傻子吧?”
喬伊斯哼了一聲,看著他,眼神深處似乎在思量著什麼。
沉默時間越久,他心裡就越打鼓,什麼殺人埋屍的糟糕後果都從腦海裡過一遍了。
他不由悄悄握住了匕首。
雖然殘害隊友的事很少見,但如果是喬伊斯的話……也不是做不出來?
“我想到了。”喬伊斯紫羅蘭色的瞳孔裡泛起漣漪,似乎是在掙紮,很快就恢複平靜。
說完就用兩隻手掌夾住他的臉頰,繃帶粗糙的纖維刮擦著,造成不適感,他正要說什麼。
羔羊一樣又白又卷的頭發落在耳側,長長的眼睫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陰影。
彷彿有什麼正從白色的繭中破出,發芽似的,優雅地舒展著半透明的角觸。
瘋了吧他?腦子壞了還沒好?
嘗到口中血氣和微苦清香,王瑜驚得不知道說什麼了,當然,他現在也是什麼都說不出來的。
黏膩交纏的水聲中,下意識把手放在他胸口,卻在使力時感覺到猛烈的心跳在瘋狂沖撞著少年胸膛。
只是微做停頓,他的手就被擋開,壓在了一邊。
並沒有親得太久,他就分開了,只是也沒有立刻拉開距離,鼻尖靠在他的頸側的淡青血管,呼吸間劃過他頸後細小絨毛,帶來顫慄的感覺,低聲清啞地說,“很好,現在我們是共犯了。”
他看去時。
喬伊斯那雙異綺麗的紫眸裡彷彿燃燒著晚霞餘燼,正用唯一能自由活動的大拇指輕擦拭過唇上水漬,“這樣看我幹什麼,這是我的初吻,說起來你也不算虧。”
表現得真淡定,如果不是雙耳已經徹底紅了的話。
“這,你是不是虧得太多?”
反正早就親過做過了,只他不知情而已,王瑜是真淡定問。
“無所謂,又不是什麼很值錢的東西。”他並不糾結,冷笑一聲,“如果你敢把我昨天做的事說出去,我就說你強吻我,還讓我當你媳婦,其他人是沒什麼要緊的,”他嘴唇勾勒更深,意有所指地說,“恐怕你那個指揮官情人不會太開心就是了。”
???就知道這家夥沒好心眼!
“我強吻你!”王瑜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就不能說是我被強迫?”
“被一個渾身都是傷的人強迫,”他舉起自己包成粽子的雙手,好整以暇地說,“你是想表達我太厲害,還是你太弱?”
哪個都不想承認。
王瑜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放下把他變成傻子的光榮事跡到處宣揚的心思。
達成共識後兩人繼續往前走。
“我懷疑這裡是異種培育基地的垃圾場,人跡罕至,無人問津,隨便丟點不要的,又難處理的垃圾再合適不過了。”
“培育異種,什麼人搞這種事,瘋了嗎!”
喬伊斯淡淡撇了他一眼,“什麼人都有可能,你別把帝國想得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