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越沖小季揮手:“之前那輛是我媽的,這是我的。少爺我換一輛跟我身價相符的,帥嗎?”
小季給一個大拇指:“帥,帥爆了。”
桑越看著小季的表情和姿態,沒由來幻視到了桑迪,忍住了想擼一把小季腦袋的沖動。
小季渾然不覺,還在喋喋不休:“你最近在忙什麼啊,好幾天都沒過來了,我按照你的吩咐把畫室改得特別好,你也不來看看,我還自費買了花瓶和花呢,我拍你照片的時候你也沒誇誇我。”
桑越有點忍不住了,這玩意兒怎麼越看越像桑迪。
桑越開他玩笑:“你買花也是你自己打理,你還指望樓上那個打理?”
小季不在意:“那就我打理唄,反正羅老師那裡多一點活的東西我就開心。”
桑越說:“這幾天家裡有點事處理,辛苦你了啊,今晚留下一起吃晚飯?我請客。”
小季剛想點頭,轉念一想:“不好吧,我當電燈泡啊?”
桑越驚訝:“這麼懂事?那你今晚回家自己吃大餐,我給你報銷。”
小季笑眯眯點頭:“好嘞,桑少大氣!那你上去吧,我不打擾你們了,我這邊還有事兒要忙呢。”
小別勝新婚。
小別三天,桑越竟然有點找到第二次來畫室的緊張感,記得那次是因為自己騙羅棋手受傷的事情來道歉,站在門口無比心虛,不知道敲門之後羅棋會給自己一個什麼態度,所以緊張。
緊接著桑越又反應過來,好像又撒謊了,他唾棄自己一番,你真不是東西啊桑越,遇著事總是下意識撒謊。撒謊這詞用得太重,雖然桑越仍然覺得這都算不上是撒謊。
他總覺得自己應該帶給羅棋更多積極的東西,不能給羅棋對於的擔心和焦慮,但直到這一次,兩人正在交往中,桑越好像才真的意識到他眼中“善意的謊言”對羅棋來說是不安定因素。
兩人交往時桑越保證不會再撒謊,那是因為他知道撒謊是不對的,不對的事情當然不該做,可他歸根結底沒有明白到底為什麼不行,為什麼自己的好意羅棋不願意買單。現在才發現自己確實也是愛情笨蛋,不懂很多羅棋沒說出口的話,難怪羅棋總是生氣。
桑越笑了笑,抬手敲門。
門內有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桑越深吸一口氣,門在面前開啟,他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自己準備好的開場白,便被一個猝不及防的擁抱裹挾,門開啟又關上,等桑越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按在冰涼的門上。
這個吻十分兇,有思念也有埋怨。
很另類的撒嬌方式。
桑越嘴唇痛,盡量伸出胳膊穩穩環住羅棋的脖子,發出含糊不清的求饒:“我錯了羅老師,你……嘶,你留個活口唄。”
“錯哪兒了?”
“爸媽發現我是可惡的男同了,採取了非法手段扣留我,怕你擔心,沒跟你說。”
“當初怎麼保證的?”
“我狡辯了,老師,不行嗎?”
“不行。”
還不如不認錯,桑越嘴唇猛地一痛,覺得自己都嘗到血的味道了。狗啊,桑越也被親得來了脾氣,放棄了溫柔承受的模式,環著羅棋脖子的手改成按住他的腦袋,被咬了也要咬回來。
羅棋終於在痛裡抬頭:“咬人?”
桑越也終於有時間可以充足換氣:“誰先咬誰的?”
羅棋掐他的腰:“生氣不能咬你?”
桑越再次認錯:“不都認錯了?不能被原諒嗎,你好不容易跟卓清沅聊得不錯,心情狀態都挺好的,我給你添堵啊?”說完,他用一個輕柔的吻堵住羅棋的話,又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的事情你有絕對的知情權,這次是我沒處理好,我瞭解他倆,我知道被關起來他們也不會對我怎麼樣,說了怕你不信,怕你小題大做,現在不是好好站在你面前嗎,現在總能信了吧?”
羅棋沒說話。
桑越用腦袋蹭羅棋的頸窩,無比柔順的模樣:“行嗎,羅老師,以後什麼事情都第一時間跟你彙報,上廁所用了幾張紙都跟你說清楚。”
羅棋挑眉:“做不到怎麼辦?”
桑越笑:“做不到以後我再也不跟你爭誰當1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