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很輕,可內心裡的疼痛。
遠比於那身體上的疼痛要深刻一些。
木遙遙折返回來,抬手輕輕的擦掉了厲青閒眼角的淚珠,很心疼的看著她,這麼久了,沒能好好的說說心裡話。
可惜,有時間說心裡話了,卻要因為一些事情,剝奪了她說話的權利。
“遙遙,”不知是不是自己幻聽了,耳邊還能出現季秦聞的聲音,那種蒼老沙啞的音調。
極輕,卻又很清晰。
木遙遙微微晃了腦袋,將這些給甩掉,現在她的世界裡,不允許出現季秦聞和宋風之兩個人。
南宮信等木遙遙回了臥室後,也見門輕輕的合上,他僵硬的身體才有所好轉。
他活動了僵硬的脖子和手腕,長達一個小時的坐姿,讓他腿腳發麻,站起來的時候急忙去扶住了沙發一角。
“你還好吧?”宋子言過來,雙手環胸,斜倚靠著一旁的沙發,望著臉色有些不太好的南宮信。
“還好,”他的聲音很輕,緊張的弦忽地鬆開,讓他無地自容。
“喝杯水,”崔鳳蝶在震驚之餘,放下了鍋鏟,倒了一杯溫熱的水遞給了南宮信。
崔鳳蝶坐在他對面,雙手托腮,眨著小眼睛問他,“喂,你叫南宮信啊,你是真的喜歡厲青閒啊,她的脾氣可不好誒,也沒有家人,最好最好的朋友就是遙遙,你這樣草率,不覺得沒有誠意嗎?”
抿了一口溫熱的水潤潤嗓子,南宮信聽到這一句話,想到自己的莽撞,慢慢放下杯子,去看在邊上雙眼紅腫的厲青閒。
輕微的低了頭,眼裡慢慢暈上了水霧,他將杯子裡的水一飲而盡,啞著嗓音說,“我接受她所有不好的脾氣。”
崔鳳蝶眨眨眼睛,似有些不相信,看看還沒有反映的厲青閒,繼續問,“南宮信,你自己也是身在他鄉,你給厲青閒什麼,能給她未來嗎?”
崔鳳蝶對厲青閒的身世大有了解,也不想看到她被欺負,站在她在這邊,努力的幫她一把。
“能,相信我,”南宮信含情脈脈的眼神則是在厲青閒身上,見她抬手去揩眼角的淚,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擦眼淚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嗯,”崔鳳蝶重重的點頭,她聽到了有開門的聲響,抬起頭來,見是宋有齊回來,唇角帶著笑意,向他招手,“有齊哥哥,你來,南宮信他表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