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姝,這個朕不方便同你說,你體諒體諒朕,好不好”
上官玉姝垂下了頭,終是妥協了,她明白聖意已決,再不可違。
君無戲言。
東宮。
“殿下,皇上從東宮走後去了皇後娘娘的宮裡。”常榮道。
“也好,母後應該能拖住父皇一段時間。而且,我做的事朝臣們基本都不知道,若父皇不給出個合適的理由,冒然廢儲必定會掀起軒然大波。我想,父皇應該不會把我做的事公之於眾,畢竟我是他欽定的儲君,之前他還替我隱瞞,若是如今把事情捅出去,打的可是他的臉啊,哪個帝王不要面子”
“殿下說的是,那為今之計該當如何”
“常榮,你與靈兒怎麼樣了”
“成了,殿下。”
“好極了,你要與她講明利害,確保她死心塌地。然後,這麼辦……”李澤沐招手讓常榮附耳過來,在他的耳邊低語了一番。
“可是,殿下,這樣太危險了!太醫把脈會看出來的!”常榮面露驚懼。
李澤沐淡淡一笑:“那就看岳父大人的發揮了。”
李昊乾坐於禦案之前,親筆寫著一道詔書。
黑色的墨跡暈染在黃色的卷帛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與停滯,惟餘決絕與狠厲。
李昊乾慢慢將這道詔書捲起,封死。
“張三,進來。”
“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朕留這一道密旨,你將他存好,等朕駕崩那一天你再把它拿出來。不準讓任何人知道。”李昊乾將聖旨交與張三。
“是。皇上放心,奴才一定辦好。”張三躬身退下。
第二日,李昊乾下朝後疲憊不堪地坐在了摺子堆裡,一陣咳嗽。
“唉,朕這身子真是一日不如一日……”李昊乾想去拿茶盞卻發現往日放茶盞的地方空空如也。
“咳咳,茶呢來人!”李昊乾不耐道。
“皇上恕罪!”靈兒端著茶盞匆匆而來。
“今日你怎麼回事平日裡朕下朝回來後茶水都放好了!”李昊乾呵斥道。
“皇上恕罪,是奴婢失職,奴婢認罰。”靈兒跪地認罪。
“罷了,你起來吧。”李昊乾無心計較。
“謝皇上。”靈兒起身退到一旁。
李昊乾端起茶盞一飲而盡。
靈兒盯著李昊乾喝下了那盞茶,如同那一次她盯著劉羅纖喝下那碗“安胎藥”。
與此同時,李仲允正在柳王府內發怔。皇兄真是,過繼給自己一個孩子!李澤邧從侄子變兒子,這這這……
“三爺,東西都收拾好了,三爺準備什麼時候動身”餘慶華走了過來。
“哦……”李仲允回過神,“現在就走吧,早些走,早些到才是。”李仲允嘆了口氣,眼下當務之急是解決好渝州的災情,兒子侄子的回來再說吧。
“誒呀。”馬車內,李仲允突然低叫了一聲,伸手捂住了眼睛。
“三爺,怎麼了”餘慶華擔心道。
“沒什麼……就是眼皮子忽然開始跳,不知道怎麼回事……現在馬車到哪了”李仲允按著眼皮。
“現在,”餘慶華掀開車簾子,“馬車離皇宮最近。三爺要再進宮同皇上辭別一下嗎”
“罷了,走吧。”李仲允嘆了口氣。
此時,他不知道在不久的將來他會有多後悔自己做的這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