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乾無奈,張嘴接下了這枚蜜棗。“羅纖有心了,朕很喜歡。”
“皇上喜歡就好。還有這個,臣妾親手做的狐皮帽子,最近冷得厲害,皇上帶上一定會很暖和。皇上,臣妾為了給您做這帽子費了好大的勁,您看看,臣妾的手都紮成什麼樣了。”劉羅纖撒嬌道,完全把白妤娩當作了空氣。
“辛苦朕的羅纖了,你說說你,朕又不缺帽子,你費這力氣幹什麼可叫太醫好好瞧了一定要好好上藥,”李昊乾握著劉羅纖的手,頓了片刻,“劉婕妤。”
“皇上!”劉羅纖激動至極,欣喜若狂,“臣妾叩謝皇上聖恩!謝主隆恩!”
待劉羅纖走後,李昊乾小心翼翼地看向坐在旁邊的白妤娩,白妤娩正似笑非笑地望著他。
“娩兒,你別生氣……”李昊乾低聲道。
“我哪裡生氣了,倒是難為皇上成天淨是陪人演戲了,我看著都累挺兒,你坐著這把龍椅實在是太不容易了。”白妤娩眼露心疼。
“別提了,朕跟小允演的那戲才叫一個鬧心呢,太違心了。朕這個兄長當的真是廢物,什麼事都讓他往前沖,唉!”李昊乾長嘆一氣,側身靠在了白妤娩肩膀上。白妤娩低下頭,兩人依偎在一起。
此時,柳郡王府內,李仲允正奮筆疾書,寫著一篇《頌德賦》作為給李昊乾賀禮的一部分。這時,沈衡進來了。
“主子,咱府裡給皇上的賀禮已經都送到內務府去了。主子給皇上的賀禮可是天下獨一份呢,皇上一定喜歡!”
李仲允擱下筆笑了笑:“一切順利”
“順利,就是奴才進內務府的時候劉大人正在那兒呢,他還問奴才主子送的是什麼,奴才如實說了,別的就沒什麼了。”
李仲允心中一凜:“當時只有劉尉在那兒嗎”
“啊,是吧……還有幾個公公吧……怎麼了,主子有事嗎”沈衡被李仲允的臉色嚇到了。
“有大事。”李仲允喃喃道。
“啊奴才辦錯事了,奴才該死,那現在……?”
“沒事,就這樣吧,如此倒省得我再費腦子了。”李仲允定了定神。
“奴才不明白……”
“那賀禮是用南邊進貢來的羊脂玉做的,羊脂玉極其珍貴稀有,進貢的也就那麼一塊兒,當時皇兄直接賞我了,別人也都不知道。我讓人把那玉雕成了龍呈祥雲,底座上又是我親自用金墨提的賀詞。不是我不謙虛,我的字別人根本比不了。這麼一個東西按照常理來說皇上見了八成會複了我的親王之位,劉尉應該也會這麼想。”李仲允低聲道。
“所以……所以主子擔心劉大人會損壞賀禮”
“損壞都是好結果了。誰知道他會不會偷梁換柱成別的什麼東西?”
“那這可如何是好啊”沈衡急壞了。
“既來之,則安之。他倒是拱了把好火。沒事,皇兄會明白的,咱們就當什麼也不知道。”李仲允默了默,提起筆繼續寫了起來。
“是。”沈衡退下了。
傍晚時分,李仲允出府上了馬車,準備進宮赴宴。
“三爺怎麼了,臉色這麼不好看,是哪裡不舒服嗎”餘慶華擔憂地問。
“赴一場有人為我精心準備的鴻門宴有什麼好高興的。”李仲允懶懶道。
“怎麼說”餘慶華一怔。
“大機率不會有什麼好事,我的判斷很少出錯的。”
“哦那楚府那次……?”
“閉嘴啊!非得揭我黑歷史幹什麼!再說了,不就那一次嘛。”李仲允不滿地橫了餘慶華一眼,餘慶華低低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