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允在心中暗暗一笑,難道還有自己和餘慶華駭俗嗎
“除非姑娘的心上人不是人,否則不可能駭到我。”
“王爺倒是風趣。”
“難不成姑娘的心上人是女子嗎”李仲允隨口一說,順帶拿了一塊桌上的糕點塞到了嘴裡。但當李仲允看到楚淑媛的臉色時卻嚇了一跳:“不是,姑娘,我瞎說的,你咋這副表情啊不會是真的吧”
“王爺,”楚淑媛急忙道,“沒有,不是,我……”楚淑媛有些慌。
李仲允眨了眨眼,猛然反應過味來,激動之下站了起來:“姑娘,我說了只要是人就不駭俗,你告訴我是不是真的,放心,我一定會保密的。”
“王爺……”楚淑媛怔了怔,看著李仲允的反應,她的心裡冒出了一個念頭,難道……
“是,我的心上人確實是女子。”
李仲允聞言一下子就笑了,絲毫沒有楚淑媛以為的嫌棄與鄙夷。
“怎麼……”楚淑媛茫然地看著李仲允。
“姑娘,這有何駭俗實不相瞞,我的心上人是男人啊!”
“啊!”楚淑媛睜大了眼睛,也緩緩站起了身,兩人大眼瞪小眼看了一會兒彼此,突然間都開懷大笑。
“哎呀,王爺,沒想到啊,有生之年還能見到和我一樣的人,我以為這種事一輩子都見不得光呢……”
“是啊,既然這樣那還有必要和離嗎”
“完全沒必要!”
“對!以後咱們府門一開是伉儷情深,府門一關各過各的!”
“妙哉,王爺!這得,得慶祝慶祝,來!”楚淑媛倒了兩杯酒,“我敬你,王爺!”說完一口幹了。
“看來姑娘剛剛拘束了,我很欣賞姑娘的真性情,這酒我必須喝!”李仲允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不知王爺的心上人是誰啊,可否告訴我”楚淑媛一臉好奇。
“你先說。”李仲允臉色僵了僵。
“好吧。她是楚府裡的一名樂妓,叫顏冰。她唱曲兒唱得好,其他樂妓嫉妒她就總欺負她,有幾次都差點兒把她弄死。我幫了她幾回,後來我被父親或者大哥罰跪祠堂的時候,她總是偷偷給我送護膝和吃的,一來二去就……就……”楚淑媛的臉頰泛起了紅暈。
“哦,這樣啊,那你們以後豈不是很難見面了用不用等回門的時候我替你把她要過來”
“可以嗎那太好了!謝王爺!那王爺的心上人是……”
“餘慶華,我侍衛,也多次護我於危難之中。”
“啊,我聽說過……”楚淑媛打了個哈欠。
“時候不早了,我去裡屋睡了,姑娘也早睡吧。”李仲允指了指夜間給下人留的小屋,抱著一床被褥離開了。許是心情輕松,又許是喝了酒的緣故,兩人很快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李仲允便醒了,回憶起昨天的事,竟都不是夢,李仲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有這麼好的運氣。他一骨碌爬了起來,穿上了平時的衣服,走了出去,瞥了一眼榻上,楚淑媛還沒有醒。
李仲允走到屋外正好迎面碰上前來準備服侍的侍女。
“奴婢給王爺請安。”
“嗯,你先等一會兒,王妃還沒醒,昨天有些累,讓她多睡一會兒。”李仲允有意咬重了“累”字,滿意地看到侍女的眼中流露出那種目光。
“是。”見那侍女應下,李仲允便轉身走了。
李仲允對府中那十幾個僕從從不苛求,只要幹完自己分內的事就好,對他們的自由也不怎麼限制,只要他們別老在自己眼前晃悠就好,因此李仲允在府裡的生活無人幹預,也無需擔心自己做什麼被人看見,畢竟對於下人來講能遇見這樣的主子實在是天幸了,誰還會主動去留意李仲允呢
就這樣,李仲允順利地來到了餘慶華的廂房內。餘慶華大概也是剛醒,中衣鬆鬆散散地穿在身上,平時束在發頂的長發也沒有梳,隨意散落。
“睡的好嗎”李仲允笑著走過去,坐在餘慶華榻邊。
“不好,”餘慶華把李仲允拉到懷裡,將頭抵在李仲允的頸窩裡,“沒有溫柳的夜裡根本睡不著,好想溫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