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年想了想,“沉睡,來自猛於炮火這張專輯。”
在幾人聊天時,由袁洪所飾演的足球隊隊長也帶著手下的隊員來到了酒吧裡。
看到袁洪進來,胡哥的眼神不自然的向上輕抬,相當隨意的看向了門口的袁洪,這裡的眼神也算是為後來的劇情埋下了伏筆。
“不錯,過。”
這幾場戲都沒什麼難度,至少對於萬年跟胡哥來說是這樣。
張珊是這幾場戲的主角,只要柳亦非能表現出張珊身上那種自由肆意的感覺,能把觀眾的眼神吸引住,這幾幕戲就算是成功了。
靠著戲前一杯酒的操作,柳亦非成功的找到了張珊的那種感覺。
只不過,下戲之後,那種感覺反倒挺麻煩。
本來柳亦非的性子算是很安靜的那種,在劇組的說話也不多,喜歡跟熟人玩鬧。
沒想到,幾杯酒下去,這姑娘好像成了人來瘋。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見誰跟誰打招呼。
一邊卸妝,柳亦非還跟化妝師一邊閒聊,弄得化妝師有苦難言。你一直說個不停,我怎麼工作嘛?
拍完最後一場戲之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柳亦非剛才給柳媽媽打了電話,那邊說等會兒要派車過來接她。於是萬年跟胡哥就留在這邊看著柳亦非,免得喝多了的天仙鬧出什麼麻煩。
萬年跟胡哥坐在一邊,看著一直傻笑的柳亦非,心裡感覺有點麻煩。
這等會兒怎麼跟人家媽媽交代啊。
就說你閨女在劇組為了演好戲,每拍一場喝一杯酒?人家該以為自己閨女在劇組被欺負了。
柳媽媽本來對壁花少年印象就不太好,認為是小成本電影,上不得檯面。要是再讓人家知道自家閨女的演戲絕活,一氣之下真跑了怎麼辦?
而且張珊不是建國,不能靠著大白腿跟虎狼之詞來展示自己的性感。她全部的風情只能靠著眼神和表情來展示。一旦演技拉垮,整個人物就垮了。
“老胡,她喝了多少啊。”萬年問道,柳亦非保持眼前這個狀態已經半個多小時了,要麼傻笑,要麼左跑右跑,跟多動症似的。
胡哥搖搖頭,“這誰知道,我就是看她演戲之前都拿水壺喝一口,還以為她是口渴了。誰能想到是在喝酒啊。”
“不成啊,光靠著喝酒演戲不行啊。咱們這戲得拍一個多月,要是每次都靠著喝酒演戲,肯定身體得出問題啊。”萬年有點擔心。
胡哥也覺得這樣的演法不是什麼正經路子,喝酒能作為一個臨時找狀態的捷徑,不能當成常態的的道具。咱們是拍戲,又不是練醉拳。
萬年站起身來,走到柳亦非面前。
柳亦非臉頰上帶著紅暈,眼睛跟小孩一樣四處亂瞅,臉上還掛著一股子傻乎乎的笑容,真就跟一個小孩一樣。
看到萬年過來,柳亦非笑著說道,“怎麼樣,萬年。我說我能演好張珊吧。你還不信。”
看到姑娘還清醒著,萬年趕緊說道,“我知道了,你能演好張珊。不過,菲菲姐,咱們能不能商量一個事情?”
“什麼事情?“柳亦非有點迷糊的搖搖頭。
萬年慢慢的說著,生怕姑娘迷糊了聽不到,“就是等以後拍戲的時候,你能不能別喝酒?這樣對身體不好,咱們還得拍一個月呢。”
柳亦非搖搖頭,“不行,不喝酒,我找不到張珊的狀態。”
喝了酒,我怕你找不到自己在哪兒!
表演是手藝,得學,得積累。這又不是武俠小說,一瓶子藥酒下去,功力就能暴漲十多年。
就算是這部電影靠著喝酒撐下去了,那下一部呢?
不管怎麼樣,萬年明天肯定得把柳亦非的酒給斷了。他還不信了,不喝酒,這戲還演不出來?
兩人正僵持著呢,門外傳來了一聲鳴笛聲。萬年跟老胡對視一眼,看來是柳媽媽來了。
在柳媽媽惱怒的眼神中,萬年跟胡哥一邊一個,攙著柳亦非走了出來。
柳亦非的酒勁兒似乎還沒過,臉上紅撲撲的,看著柳媽媽一個勁兒的傻笑。
“阿姨,我覺得,您明天還是來看著點菲菲姐吧。”萬年有點慫,要是明天再喝酒,自己就真沒法給人家媽媽交代了。
“茜茜這是在劇組喝酒了?”柳媽媽感覺自己閨女身上一身的酒味。
萬年有點不好意思,要不是為了演一個完全不同的人物,姑娘也用不著喝酒。歸根到底,禍根還是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