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瞬後,楚越看著驚心麗魄的紅痕,沒忍住趴上去迅速的舔了一口,金律玉液帶著未盡的酒香散在紅痕盡頭。
崔千鈞總覺得冒火,像是鐵鏈掛在脖子上游街示眾,他迅速抽回手,將紅痕掩蓋在袖袍之下,像是掩蓋他的自尊。
他不想在這裡當戲子,伸出手來給了楚越當頭一棒,嘴裡擲地有聲的說著:“小崽子還說沒醉,沒醉能幹出這等……事兒來嗎?”
中間無數詞兒存在崔千鈞的腦子裡,他愣是一個都沒好意思說出來。
楚越被敲暈過去,被崔千鈞抱回崔府。
崔千鈞常年在外打仗,臂力超群,腳程飛快,單手抱著楚越在京都轉上一圈都不成問題,可是現在他只想盡快回到崔府。
回到崔府關起門來,崔千鈞安頓好了楚越,要不是看在楚越醉酒的份兒上,還得挨一頓狠打。
這等大逆不道的心思,怎麼……
崔千鈞閉上眼獨自思考。
想了半天,又把自己說服了。
他這兒子肯定是因為醉酒所以在跟他耍酒瘋,就像上次喝完女兒紅那樣。
楚越肯定什麼都不記得,說不定還會因此臉紅,誰讓那小子一醉酒就耍流氓啊?
兒子畢竟是兒子,還正在長身體的時候,他哪裡顧得了這麼多啊。
崔千鈞一拍即合,又投身於照顧楚越的大好事業中。
不過經此一鬧,崔千鈞的名聲也傳出去了,不必日日留宿胭脂樓。
京都的烈酒比起江南的女兒紅更勝一籌,楚越一口就醉了。
崔千鈞日夜照顧他到第二天一早,臨到太陽升起時,他還在吐槽:“你個小崽子,睡個覺還不老實,一會兒踢被子,一會兒滾下床的,這是要造反啊!”
說完,體貼的給楚越蓋上被子。
大約一炷香的功夫後,楚越醒過酒來,一睜眼就看到了崔千鈞,他撒嬌似的抱了上去:“義父……”
崔千鈞拍著他的背,試探性的問:“酒量不好就不要逞能,昨日的事,你還記得多少?”
楚越眼巴巴的望著崔千鈞,一雙鳳眸裡盡是清澈,“義父,昨日發生了什麼?”
崔千鈞輕咳了幾聲:“呃,忘了就算了,也不是很重要。”
楚越沒忘,他清楚的記得自己扒拉過崔千鈞的上衣,那時候還有些清醒。
只不過後來的事情,他確實不記得了。
“義父,我渴了。”
楚越嬌滴滴的勾了一下崔千鈞的墨發,露出一抹恬淡的笑。
若是尋常往複,也是人間值得。
崔千鈞想去給他倒茶,楚越愣是不撒手,非要讓崔千鈞抱著他去倒茶。
“多大的人了,還黏在義父身上。”崔千鈞大手覆過楚越的屁股,輕輕的拍了幾下,假意呵斥道。
他本就沒有生氣,誰知楚越會錯了意,非要和他“爭論”一番。
眼淚“唰”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受了天大的委屈。
“義父你好狠的心,將我帶來京都卻又拋下我一個人待在崔府,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嗚嗚嗚……”楚越淚眼汪汪的埋進崔千鈞的懷裡,連剮帶蹭道:“義父,我不想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