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是中途睡著了,翫忽職守吧!”蘇格蘭的手下一臉不相信。
“我就算睡著了,也不會大門洞開讓人逃了!你看這門鎖好著呢!”
“誰知道你有沒有被對方催眠下藥,稀裡糊塗幫著對方開了門!”
“你什麼意思!你……”
“好了!蘇格蘭抬起手阻止兩人的爭吵。
他蹲下身靜距離看著地上的血水,顯然這灘血水剛形成不久,新鮮且量大。一個成年人失去如此大量的血,生命很可能危在旦夕。
昨晚,他並沒有在二階堂身上留下傷口,這一大灘血是怎麼來的?
蘇格蘭心頭掠過一絲不安。
“今天淩晨你打電話給我時,他的狀況是怎樣的?”蘇格蘭問的是那個服務生,從淩晨一直到早上6點都是他在看守。
“一開始好像是自言自語,我沒聽清。過了一會他整個人從椅子上跌了下去,在裡面不停請求我放他出去。”
服務生仔細回憶道:“我自然不可能理睬他,誰知道他有什麼詭計!只不過後來發出了持續性的怪叫,我才覺得他是不是精神不正常,打電話和你彙報。”
才短短幾個小時,二階堂優人為什麼會性情大變,就像中邪了?
蘇格蘭收集了一部分血樣,準備拿到組織的研究所裡送檢化驗。
“把酒吧裡所有監控的影片打包一份發給我,將這裡打掃幹淨,後續有什麼情況及時告訴我。”
雖然地下室裡沒有安裝監控,但他可以透過檢視其他角落的監控在確認人有沒有逃出酒吧。
厭煩之下,蘇格蘭想摸根煙在嘴裡叼著。只不過口袋空空,什麼也摸不出來。這個世界,他很少抽煙了。
走出酒吧之前,他發了一條簡訊給諸伏景光。
[二階堂優人消失不見,留意警視廳裡他的個人行蹤]
一週過去了,二階堂優人的失蹤在警視廳裡傳得沸沸揚揚。
他的母親二階堂彩香幾次向警視廳施壓,讓他們找到失蹤的兒子。
“你說,失蹤前一天晚上二階堂優人約你去酒吧喝酒了?”目暮警部驚訝地看向諸伏景光。
這兩人不在同一部門,也不是同時入職的,是什麼時候熟悉起來的?
輪休結束後的幾日諸伏景光去了名古屋那裡辦事,一連好幾天沒回東京。今日剛回便聽到二階堂的事,想到終究會查到蘇格蘭頭上,決定先站出來承認。
“是的,其實那天我也才知道他的名字。大概晚上9點多,他開車在警察公寓附近的橋上遇到了我,看我心情不好,帶我去了銀座那裡的abyss酒吧。我們一直喝到淩晨2點左右,我不勝酒力先去了隔壁的旅館睡下了,而二階堂君還在繼續喝酒。次日我本想問候二階堂君,但一早就前往名古屋,也不知道後來二階堂君如何了,因為我們沒有交換聯系方式……”
諸伏景光將證詞與蘇格蘭對過,酒吧的店員在問詢時與他所說的並無出入,僅僅多了一句二階堂在不久後結賬離開了。
警察圍著銀座及周邊地區進行了地毯式搜查。兩日後在一個橋洞下發現了二階堂當日穿的衣物。
橋洞之下常常聚集著一群無處可歸的流浪漢,因為年紀大了,搶不到可以遮風擋雨的地盤,不是混的太差的不會選擇在這裡落腳。而巡警看到了常常會驅趕他們。
衣物被墊在流浪漢的身下,不複幹淨。年近60衣衫襤褸的流浪漢看到警察腿都嚇軟了,但還是立馬抱著自己僅有的幾件家當往外跑,沒幾步就被捉住了。
“我不在這裡呆了,我馬上走!警官大人們行行好,不要打我!”老頭抬起手擋著頭顱,生怕受了捱打。
他已經遭到好幾次脾氣暴躁的警察的捱打。
“老頭,我們不是來驅趕你的。我們想問你手上的這幾件衣服是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