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文斯無法如他所說的那樣高興。他接著問道:“那那時具體是什麼時候啊,先生?”
風時張口結舌了一秒。“時間的長河不會那麼好心的還在畫面裡給你標註一下日期的,艾文!”
“好吧。”艾爾文斯道,轉而又換了個問法,“那那個時候我看起來有多大?”
“那個時候、你就看起來和現在一樣大呀,”風時說,“因為精靈成年之後容貌就不會再發生變化了,永永遠遠的都會固定在成年時的樣子……哦!”
他一臉不信任地看著他,“像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會忘了所以果然還是腦子也出了問題吧我這就去喊卡內基有病就要盡早去治諱疾忌醫是不好的,艾文!”
艾爾文斯:“……”
“我只是太急切想要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時候一時半會兒腦子沒能轉過來圈下意識的就問了一句,先生!”他拖住他,因為某人力氣太大了十分難以拖住,於是向後捋著一把抓住了他的心心尾巴,“這樣、”他再一次換個問法,“那時的我們具體是什麼樣子呀,先生?”
“就是現在的樣子呀?剛剛不是說過,你不會變老,而我也不會……啊!不過有一點和現在不一樣,那時候你的眼睛已經好啦!”
這一點艾爾文斯早就已經聽過了,“那衣服呢?畫面裡我們身上穿著的,具體又是怎樣的衣服?”
“……”
不得不說,他這個問題就問到重點了。風時眼前再度浮現起未來的畫面。他的小王子——不,那是他已經不再是區區一個末代的王子了。他身穿極致精緻華美的精靈族服飾,頭頂則戴著代表了最高統禦權的荊棘王冠,看起來是那麼俊美……那麼威嚴。
“就是和現在差不多的衣服呀。因為我們兩個是在家裡嘛。在家裡,那肯定穿得就很隨意,”風時說,抱著他蹭不停,手臂從他上衣的下擺叉進去環住了他的腰,“哇——那真的是好溫馨的畫面呀。”
說完還甜甜的把他給親親。
“是嗎?”艾爾文斯轉向他,稜角分明的唇瓣再度張開,並沒有被他的糖衣炮彈給迷惑,“觸碰世界法則時所窺到的未來的預言,所展示的只是溫馨平淡的日常的畫面嗎?”
……當然不是了,在他們身前,有著連天的旌旗、如雷的歡呼聲,來自衣甲鮮明的精靈部隊與惡魔軍團,戰士們向天空舉起浴血的刀劍。“是呀是呀。想不到吧?我也沒想到。說起來,那些畫面,除了穿著家裡衣服的,還有沒穿衣服的,畢竟我要恰飯嘛……”
艾爾文斯:“…………”
艾爾文斯憤怒,“這時間的長河未免也太不正經了!”
“咳。實際上時間的長河是客觀存在的事物,它並沒有自由意志——”
“——那就是您太不正經了,先生!!”
艾爾文斯氣死了。風時的唇角悄悄的、一點點向上揚起來。
這一波應該是糊弄過去了,以他的精靈之富有節操的程度,接下來肯定不會再問了。
“連沒穿衣服的畫面都有,可見,您看到了相當多的未來的畫面,”富有節操的精靈緊接著又問道,“那麼先生,別的畫面都是些什麼?——烏斯卡人最終被趕走了,我們幸福快樂地生活在一起,這肯定是需要有一個過程的,告訴我,中間又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風時眼睛逐漸瞪大,當時就噎住了。
……中間的事情,才是最不能讓他知道的,他胡編亂造,為的就是讓他不要追問太多。
誰曾想,這反而成功地吸引了他的注意……早知道他就不編了!
風時再一次深深地感受到過往時常感受到的後悔。好好一個魅魔,怎麼就長了一張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