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河,京都那邊如何了?”
蕭影這才將視線轉到褚輝身上來:“京都剛才來信,已開始著手將城內百姓撤離,但效果甚微,多數百姓不信戰事將起,更不信世上有活死人存在,都不願走。”
“不願走便麻煩了,死的人越多對江風雪來說便越有利。”
蕭影也點頭稱是,他道:“我二哥秘密去請李將軍了。”
褚輝不解,蕭影立即往下解釋:“李將軍在大蕭百姓心中的地位比鬼神還高,有他出面,安排百姓撤離之事便容易多了。”
褚輝此時還不知大蕭國情,但他直覺不對,請李將軍回來?那麼只有可能是李將軍正在外禦敵!
“可李將軍回來,誰替他鎮守原來之地?李將軍威名在外,要是敵人發現他走了怎麼辦?”
蕭影神色不見半分煩憂,他示意褚輝安心:“放心,人選,蕭禮已經定好了,此刻那人應該在去往北方的路上了,接下來的事你更不必擔心,他會安排好一切。”
褚輝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那便好。”
轉眼間,已是七日後。
這日正午,玉衡山在軍營裡發起了牢騷:“啊啊啊!這江風雪到底來不來啊,這都第七天了!”
鐘毓秀揮刀的手一頓,緊接著將身子一扭,抬頭只見金光一閃,原來是鐘毓秀揮刀而來,要不是玉衡山閃得快,此時已是人首分離!
“你幹什麼?搞內訌啊!”
鐘毓秀沒好氣道:“切,剛才若是江風雪來,你早就去西天了,你還能站在這好好說話?你應該慶幸江風雪還沒來,趁著這點時間好好練練功吧,弱雞,現在連我都快打不贏了,還好意思說那種話?”
玉衡山頓時覺得自己被羞辱了,但他竟無法反駁,確實如鐘毓秀所說,他現在打不贏她。
一連又過了七天,始終不見江風雪蹤影,各路探子也搜尋不到關於他們的任何訊息。
一眾人圍著溫澈,靜靜等待他推算出江風雪等人的大體位置,可惜一無所獲,這下連國師也不知江風雪蹤跡,各種方法都用盡了,什麼收獲都沒了,現在是徹底束手無策了。
“江風雪到底能去哪?”
這次先說話的是梁如初,他覺得很詫異,蕭影的能力他是知道了,此前又見識過了溫澈的厲害,竟還找不到人,有些沒有道理啊?!
玉衡山接過話茬往下說道:“是啊,他不是急著攻克大蕭一統天下嘛?這都半個月了吧,他到底藏哪裡去了?”
溫澈沉默不語,蕭影亦是,褚揮一樣,三人無一人開口,都是一副垂眸深思的模樣。
江風雪元氣大傷,當務之急一定是再次集結屬於自己的軍隊,按理說他要的是由活死人組成的軍隊,以他的手段,沒道理這麼久了還在找人,但現在他人不知所蹤,若不是在找人那他會在哪裡又在準備些什麼?
藏得這麼好,蕭影的人探不到他的風聲便罷了,連國師都推不出他的位置,莫不是已經離開了京都?!
可是很沒有道理啊,他又不是專門來挨一趟打的,不可能就這麼走了。
良久,蕭影與褚揮同時開口,“古塞”二字脫口而出。
古塞早已聲名在外,在場之人無不熟悉。
“他去古塞幹嘛?難道他終於要和古塞東道主聯手了?!”
此話一出,一切都似乎明朗起來了,蕭影的人為什麼找不到江風雪,國師又為什麼找不到他,自然是古塞之地混雜,且又有多種氣息交纏,根本辨認不出誰不誰的,如此一來溫澈推不出江風雪所在倒也說得通。
鐘毓秀神色瞬間凝重:“如果他真和古塞東道主聯手,那便麻煩了!”
褚揮道:“顏襲是古塞的人,他只是那東道主的一個屬下,實力便這般恐怖,若是那東道主真的出山……便如公主剛才所說,麻煩了。”
玉衡山不信邪,他道:“那什麼東道主真如你說那般恐怖嗎?我們六人合力都對付不了他?”
褚揮搖搖頭:“我與明河曾有幸與他交過一次手,他雖身手不怎麼樣,但內力極其深厚,比我見過的所有人都要深厚,簡直不像他這個年紀該有的內力,若是他出面,那麼操控千百個活死人對他來說豈不是像喝水一樣簡單?且他內力這樣深厚,不敢想象那些活死人究竟得強到什麼地步。”
玉衡山失落垂頭,的確很麻煩,失落不過一瞬,又立即抬頭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總不能坐以待斃吧,既然已經知道江風雪就在古塞,何不就去古塞將那東道主與江風雪逐個擊破,阻止他們倆聯手不就好了!”
鐘毓秀扶額:“你想得未免太簡單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