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使出渾身力氣往前沖。
他逆著水流不斷靠近蕭影三人,鐘毓秀剛才領悟了這人恐怖如斯的力氣,見他過來,帶著玉衡山不斷往後退,還好南國臨水,她自小水性便好,不然這番入水,定是要被水淹了。
玉衡山雖沒了力氣,但意識還算清醒,只聽他崩潰道:“這刀疤光頭的命怎麼這麼硬,怎麼還能打啊?!”
蕭影劍不離手,此時正沒在水中,見上官怒逆著水流而來,蕭影索性直接上前,與其被動,不如主動,蕭影順著水流,前行的速度要比上官怒快多了。
不過一瞬,他便來到了上官怒面前。
上官怒不解,還以為蕭影是來送死的,臉上的笑意怎麼也藏不住:“我知道你,你叫蕭影,上面傳下來的訊息說,你武功甚高,大家都猜測你能與我們樓主打成平手,拉著你一起死,也不算虧了!”
蕭影懶得理會,抬手抓著上官怒的肩膀,借力躍出水面,毫不猶豫揮出手中之劍,一道寒光乍現,只聽上官怒大喊一聲:“啊!我的眼睛!”
蕭影趁人鬆懈之時,只一瞬,利刃劃過脖頸,血染紅了劍,湍急的河流捲走了滴入其中的血。
連同那人也徹底消失在滾滾江水之中,不見蹤影。
終於結束了。
一旁的鐘毓秀與玉衡山也不禁鬆了一口氣。
見人終於死了,早已經累趴了的玉衡山終於放心睡了過去。
蕭影伸手,一把抓住玉衡山的後脖頸,另一隻手則抓住了鐘毓秀手中的劍鞘,三人安全落在了岸上。
“這便是我們打架的全過程,怎樣?聽起來是不是非常驚心動魄?”
褚輝點點頭:“你們傷的可重?”
玉衡山將手搭在梁伊肩上,道:“有梁醫師在,咱有什麼傷早就好了,是吧,梁醫師?”
梁伊整理藥箱的手一停,傲嬌道:“那是。”
“梁伊,我們可以走了嗎?”
一道極其清冷的嗓音從一處角落裡傳來,褚輝循聲望去,他這時才發現,那不起眼的地方竟坐著一個人。
那人一襲仙鶴白衣,墨發傾瀉而下,懷中抱著一隻白虎,一派仙風道骨的模樣。
收到指示的梁伊提著藥箱往那處角落走去,兩人低聲說著什麼,褚輝聽不見。
他覺得一直盯著人家看顯得不禮貌,但那張臉無端給他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讓他不受控制的朝那邊望去,可惜那人的臉被梁伊擋住了大半,褚輝並未看出什麼名堂。
直到梁伊將人領到他們面前,褚輝才看清那人的容貌,霎時間,褚輝的眼睛瞪得比誰都大,心中快要溢位來的激動再也掩飾不了,他驚叫出聲:“國師?!你!你怎麼在這?!”
此話一出,包括那被叫做國師的全部人都是一臉問號,褚輝在說什麼?國師?
之後,除了國師本人還一臉茫然外,餘下幾人臉上滿是不可置信,這人莫非就是那個傳說中造就月國二十四傳奇的神秘國師嗎?
據說國師的名字,連月皇都不知道,還有人說國師其實不是凡人,是仙人所化,常抱著一隻百虎出世,所過之處,風調雨順,更有言之得此人者的天下。
其實國師也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這也是國師本人常掛在嘴邊的話。
可惜,月國破滅後,國師便失蹤了。
沒想到如今再見,竟是此番情景。
褚輝看著國師,心中湧上的萬般委屈好似有了訴說的堤口,他以為那一戰之後,國師也葬身戰火之中了。
梁伊看褚輝神情有些不對,他立馬收起震驚的心情,猶猶豫豫上前,戳了戳褚輝的肩膀,有些為難道:“那個,褚公子啊,你說他是國師?那個……就是我這裡有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你想聽先聽哪個?”
褚輝不解,但仍舊道:“壞訊息吧。”
梁伊尷尬道:“要不還是先聽好訊息吧。”
“嗯,聽你的,我先聽好訊息。”
梁伊先瞟了一眼一旁清心寡慾的“國師”,又看了一眼褚輝,深吸一口氣道:“好訊息就是,他可能確實是你口中的國師。”
褚輝下意識看了一眼對面的人,看著對方有些不耐煩的表情,心中隱隱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那壞訊息呢?”
“壞訊息就是他失憶了,連自己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醒來就只記得找老虎了。”
“你說什麼!國師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