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毓秀斬盡殺手後,見褚輝臨危,當即拖著金刀對著斧刃揮去,那一擊,她用了極大的力氣,才保下了褚揮性命。
握刀的手開始止不住發抖,再看那刀疤光頭,依然穩如泰山,此人力氣簡直太過逆天!
褚輝手中的那三根線,沒有穿過刀疤光頭的脖子,這人全身似鐵一般,雷打不動,刀砍不穿,簡直不是正常人!
玉衡山打完最後一個殺手趕緊跑到褚輝那邊,兩人合力扯著那三根繩,總算是有點了起色,被纏住線纏住脖子的刀疤光頭因為漸漸傳來的窒息感,開始胡亂掙紮起來,鐘毓秀抬起手中金刀對準那隻揮舞著胳膊的手臂砍去,誰知一刀下去,那隻握斧頭的手依然無恙。
鐘毓秀震驚之餘,立馬調整策略,直接棄了金刀,反手死死抱住那隻斧頭,給玉衡山與褚輝爭取足夠的時間。
可惜最後的結果不盡人意,三人幾乎用盡了畢生之力,到最後不過只給那刀疤光頭的脖子劃開了一道小口子罷了。
金刀豁了口,玉扇漏了風,紅線斷得只剩三根,三人依舊沒能殺了他。
玉衡山低頭看了眼自己千瘡百孔的玉骨扇,不可置通道:“我去!這是頭鐵牛嗎?皮這麼厚,我扇子上的刀刃都歪了,他身上連個口子都沒有!”
鐘毓秀撿起金刀同樣不可置通道:“我這金刀可謂是削鐵如泥,結果在這人面前,如同小兒耍的木劍似的。”
褚輝手裡抓著一把斷了的紅線,垂眸看了眼掉落在地的銀針,盡數彎曲,有的甚至斷成兩截。
“我的針也是。”
玉衡山震驚:“他修煉的到底是什麼功法,這麼霸道?!”
褚輝也是搖搖頭:“看不出,簡直不是常人。”
一旁無比惋惜自己金刀變鈍的鐘毓秀也說話了:“刀槍不入,把我金刀都砍出缺口來了。”
玉衡山嘆氣道:“我們幾個中就蕭兄練的功法能對上這個刀疤老光頭,如果蕭兄還在,再與鐘大小姐合力,定能取著光頭首級!可惜……”
後面沒說出來的話,鐘毓秀替他說了:“可惜,蕭將軍不能來。”
褚輝這時出聲:“蕭影現在還不能出手,他的身體承受不住,我們再拖一拖,找一找他的弱點,我不信,他不會沒有弱點。好,他揮斧子了,出手!”
隨著褚輝一句“出手”,三人再次與刀疤光禿動起手來。
苦戰再次開始。
交手間,他們不斷試探刀疤光頭。
鐘毓秀提刀朝刀疤光頭揮去,金刀帶著凜冽的殺氣直逼那光頭的雙眼而去,玉衡山與褚輝則一前一後對那光頭實行夾擊之策,三方臨危,但那光頭只顧護著自己雙眼,絲毫不顧玉衡山與褚輝,如此,他們便知道了他的弱點,是眼睛!
既知此人弱點,那麼接下來便可不用再比誰的力氣更大,誰更刀槍不入,只要對症下藥便可一擊致命!
斧頭對上金刀時,鐘毓秀極力剋制那股震動,趁勢再次揮刀,終於將那把巨斧從刀疤頭手中擊飛了,這算暫時佔了一點優勢。
巨斧離手,褚輝催動內力,將斷開的萬千紅線再次集在手中,緊緊纏住刀疤頭胡亂掙紮的身軀,迫使他“安靜”下來,牽制住人後,玉衡山舞扇而來,玉扇亮刃,對準刀疤頭的眼睛而去。
萬分緊張之際,他們以為這次終於可以殺了刀疤頭,誰成想,又被他掙脫了,這次,褚輝的紅線不知斷了幾截。
睜開束縛的間隙,刀疤頭沒作任何猶豫,迅速撿起掉落在地的巨斧對著三人直直砍去,眼看著斧刃就要落到褚輝脖子上了,這下怎麼辦?要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