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客廳沒人,臥室也沒有,沈雲微往衣帽間走,正迎上秦硯修邊穿上衣邊往外走。
他身上是寬松的家居服,不似白天時那麼緊繃嚴肅,此時釦子還沒扣好,衣衫虛掩下,露出緊實而飽滿的大片胸肌。
沈雲微看了幾秒,意識到自己看到什麼後,這才慌著用手心遮住眼睛,失聲叫出來:“哎呀!你怎麼不避人!”
“噓,小聲點。”秦硯修抬手捂住了她的唇,示意她不要吵到讓樓下的爺爺聽見。
看她神色平靜下來,他才松開手,慢條斯理地繼續扣扣子,一粒一粒,由上至下,遮住了他上身精瘦的筋骨。
而後他望向沈雲微,抬了抬眉,頗有幾分坦然:“照常理講,我在家需要避著誰?”
乍一聽確實是在回複她剛才的那句話,可沈雲微聽了,總感覺這家夥言語間透著一股歡快與得意。
秦硯修心情很不錯?
“那家電子公司的重組,推進很順利?”她猜測道。
秦硯修卻回得很含糊:“還行。”
待她想要繼續問時,秦硯修已經眼尖地注意到她左手拎著的盒子,問道:“這是什麼?”
“哦,這是善言,就是我那個同事自己做的餅幹。”沈雲微低頭望了眼,道,“她送給我一些,然後……”
“然後你特意拿回家給我?”秦硯修接話道。
這麼說好像也沒錯,可聽起來為什麼又有點……
在她面前,秦硯修已比以前自覺許多,接過盒子,開啟後,便拿了一塊品嘗。
甜香在口腔內溢開,縈繞在唇齒,似乎也充斥在心間。
男人雙眸含笑,深邃的冰藍瞳孔中似乎盛著閃爍的星光,啞聲問道:“是單獨只帶給我嗎?”
“不然還有誰?”沈雲微反問他,可意識到若有似無的曖昧,便略抬高聲音解釋,“爺爺年紀大了,這種糖分高的餅幹又沒法吃。”
“嗯,是。”秦硯修只是笑。
這種溫柔如水的笑,卻有點惹惱沈雲微,她突然改了主意,蓋上盒子道:“也不是隻給你,陳姨,還有洛叔他們,都可以分一分,一起吃。”
“我看誰敢吃?”
秦硯修擰著眉,似乎很不滿她的這一決定。
“怎麼這麼霸道?一盒餅幹而已。”沈雲微懵了,“你這麼喜歡善言的手藝嗎?”
聽到旁人的名字,秦硯修愣了下,朝她搖頭。
“和李善言無關。”他皺眉道。
“那就是你愛吃曲奇餅幹。”沈雲微繼續主觀臆斷,“那我讓洛叔平時給你多買……”
“沈雲微……”秦硯修忍不住打斷了她。
在窗外漸暗的夜色與衣帽間暖黃的燈光中,男人眼底暗潮翻湧,壓抑的情緒終於釋放出來幾分,帶著極強的佔有慾。
“你給我的東西,別人休想佔了去。”
“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