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次,她居然像是吃了什麼安眠藥似的睡了這麼久?
黎玖眯縫幾下眸子,想要起身,但剛一動彈,就覺得自己身上被什麼東西壓住了。
她眸色一沉,側眸看去,這一看,就愣住了。
只見祁景辭俊美無儔的五官在她眼前放大了好幾倍,半張臉隱在陽光的陰影裡,格外如夢似幻。
黎玖愣了好久才回想起來,昨天自己是被他死皮賴臉摟著睡的。
想到這裡,黎玖眸色一沉,被迫搭在他身上的手握了握拳,不再像昨天那樣虛浮無力,她已經恢複了。
黎玖眸子裡閃過一抹冷意,既然恢複了,那麼……
下一秒,偌大的臥室裡驀地發出一聲巨大的肉體接觸地面的碰撞聲。
“嘶——”
祁景辭的腰好巧不巧地磕到了床腳,使他倒吸一口涼氣。
他猛地抬頭,對上了黎玖那雙冷冷地眸子,當下語氣有些委屈:“玖玖,用完就扔,太絕情了吧?”
聽到他這番類似控訴的話,黎玖直接無視了他那副怨婦似的表情,冷笑一聲開口:“我就是這麼絕情,你現在才知道?”
“……”
祁景辭默了一瞬,而後趁黎玖不注意,飛快的起身在她唇上一吻,笑著道:“早安吻。”
黎玖臉色不出意外的黑了。
她剛想再踹他一腳,誰知祁景辭好像早有預料一半,飛速躲進了浴室。
聽著裡面傳來的水聲,黎玖嘴角一抽,頭疼地撫了撫額角,這人怎麼越來越悶騷了?
等祁景辭洗漱完畢,黎玖早就已經穿戴整齊坐在那裡捧著一本書來回的翻著。
“我好了,你去洗漱吧。”
黎玖的視線從書本上移開,瞥了他一眼,“早就在樓下洗過了。”
不然等他出來,要等到猴年馬月去?
洗個漱都這麼磨嘰,這人的潔癖還真不是吹的。
“洗個漱都要二十多分鐘,你不會在裡面做什麼少兒不宜的事了吧?”
說完,她還上下打量著他,似乎是想看出什麼,神色戲謔至極。
祁景辭臉色立馬一黑。
她腦袋裡整天都在想些什麼?
將掛在脖子上的毛巾隨手一撇,祁景辭逼近,將雙手強勢的撐在黎玖身側,眸色危險冷凝:“那你要不要親自試試這少兒不宜的事啊?”
他炙熱的目光像是要把她赤裸裸地拆骨入腹。
黎玖稍微歪了歪腦袋,避開了他的視線,輕咳一聲,心裡有些發虛,但並不想就這麼在氣勢上輸了,反問道:“怎麼試?”
祁景辭挑眉,邪笑兩聲,聲線低沉勾人,彷彿要把她溺醉其中:“深入交流一下……自然就知道了啊。”
黎玖嘴角抽了抽,“……”
輸了輸了。
輪騷,果然比不過他。
於是一把把他推開,道:“大清早上的講什麼葷段子,小心淫念太多,陽痿。”
語出驚人,不死不休。
一句話,成功讓祁景辭無話可說。
祁景辭:“……”
葷段子不是你先提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