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的天氣,風和日麗,萬裡長晴。
這樣的好氣象在決賽當天出現,無疑是個好兆頭,讓選手們的心情也跟著好不了不少。
這麼重要的日子,自然是從清晨睜眼就開始忙碌。
沈歲柔覺得自己完完全全就是個陀螺,這邊彩排還沒完成,那邊又催著去確認各種選手資訊。
下午的時候沈母給她打電話,她都沒接到。
人是三點開始做妝造的,一直到了晚上六點,離節目直播前一小時,她才有空瞅了眼手機。
她實在抽不出空檔,只好聯絡了方婉,請她幫忙接待和安置一下沈母和小姨她們。
方婉也在為她忙前忙後,好在節目組本身也給家屬安排了位置,她走一趟,倒也不麻煩。
夜幕降臨,所有選手已就位,觀眾們也依次入席。
寬闊的大廳裡,倒計時一聲一聲的逼近,總決賽的序幕,終於在掌聲與歡呼中正式拉開。
選手們都拿出了渾身解數,在臺上盡情展現最好的自己。
前面的快歌勁舞在現場掀起激情與熱浪,熒光棒與舞臺燈光交織綽影。
歡呼聲是最好的證明,這註定,是一個青春四溢的夏夜。
沈歲柔卻不敢關注外面的熱鬧,她需要沉澱下來,保持心中的寧靜。
耳機裡的歌,在主持人呼喚她名字的時候,戛然而止。
她提起裙擺,踏上了那個獨屬於她的舞臺。
全場燈光暗下,只留清朗如月色的追光籠照著她。
腳下的路,玫瑰沿著臺階盛開,一簇一簇,焰色如火。
墨色的三角鋼琴擺在臺階最上方,荊棘與玫瑰纏繞琴身,沈歲柔走到鋼琴前坐下,燈光如一簾幕布,逐漸向兩頭照亮整個舞臺。
於是這座玫瑰園裡,忽然就有了意境。
墨色與焰色之中,她穿著純黑的緞面禮裙,細細的吊帶掛在瑩白的肩上,玫瑰色的秀發染回了純粹的黑,如同跟大家初次見面時一樣,柔順的披散在纖薄的脊背。
她腳下是那雙黑色芭蕾舞鞋,頭頂戴著玫瑰編織的發冠,白皙纖細的手指搭在琴鍵上,在一片安靜中,緩緩啟唇。
“hep, i ost ysef again.
幫幫我吧,我又一次迷失了自己。)
but,i reber .
但我腦海中的你,卻依然那麼深刻。)”
空靈幹淨的聲音,伴著琴聲響在寂靜的臺上。
所有人都不禁屏住呼吸,不忍打擾這宛如夢境的畫面。
“our ove is six feet under,
我們的愛,深埋在六尺之下)<101nove.an&039;t hep but onder,
我不禁想知道)
if our grave as atered by the rain.
如果大雨沖刷著我們的墳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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