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沈歲柔停頓一下,說:“突然找我,是有什麼事兒麼?”
文理那邊像是有延遲,隔了幾秒,才說:“噢是這樣,之前宋總去您家的時候,在您那兒落下了一條領帶。因為他的西裝和領帶都是配套的,丟了重做得花費時間,非常麻煩。所以我想問問您什麼時候方便,想去取一下領帶。”
“領帶麼?”
沈歲柔回想了一下,倒是不記得宋沉衍有領帶忘在她那兒。但宋沉衍有點強迫症,她倒是清楚的。
如果領帶跟西裝是配套,那他或許不就會單獨挑另一條,就算要重新搭配,也得跟之前那條長得差不多一個樣。
她斟酌了一下,對文理說:“我記不清了,等比完賽有空我回家找一找,找的到的話,再快遞寄給你吧。”
“快遞?”文理有點意外,“不如我去拿吧,您也不必麻煩。”
“不麻煩,網上下單就行。”
沈歲柔想到什麼,抿了下唇,“對了,我在香山別墅還有些東西……如果有時間的話,麻煩也請寄給我吧,地址你應該知道。”
“啊,這個……”文理顯得有點猶豫,“這事兒我還是請示一下宋總吧,他的事情,我做不了主。”
“好的。”沈歲柔也不為難他,想起上回那通電話,又問:“還有件事兒,之前那通電話,文助理是也想跟我說這個事情嗎?就是那條領帶?”
“之前嗎?”
好像又有延遲了,文理頓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話:“嗯,是的。當時想問問您,但是您好像沒有時間。”
原來如此,那也就沒什麼大問題。
至於他到底聽到了什麼沒有,沈歲柔倒是沒再繼續問了,也沒有必要。
第二天,她剛從食堂解決完午飯,意外的又收到了鄭清的訊息。
鄭清客套了幾句,告訴她,池嶼因為人在外地,明天無法趕來現場,觀看她的總決賽演出了。
沈歲柔心裡清楚,池嶼是在避著她而已。
只是心裡那點失落,或許是跟少了一個很要好的朋友有關。
鄭清還告訴她,池嶼給她送了個禮物,已經放到她訓練室了。
等沈歲柔回到訓練室,確實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桌上的禮物盒。
長方形,很大一個,黑色的緞麵包裹外包裝,上面是紅色絲帶打的蝴蝶結。
她小心拆開禮物,優雅馥郁的香氛撲鼻而來,然後,她捂住嘴,驚訝地睜圓了眼睛。
一雙黑色的芭蕾舞足尖鞋,安靜的躺在盒子裡。
純正絲綢緞面製作的鞋身,綁帶也是純黑色,但最為奪目的,是點綴在鞋背上的那朵玫瑰。
猩紅的鴿子血寶石,一點點精雕細琢,無數剔透晶瑩的花瓣,最終綻放成一朵鮮豔的玫瑰。
太美了,像一件藝術品。
沈歲柔捧起它的時候,都怕自己手太重。
鞋身裡還塞著一張卡片,她開啟,一行清雋有力的英文寫在上面。
翻譯過來,大概就是——“盛裝鎧甲,承載自由與玫瑰。”
有點怪,她讀不懂。
在納悶池嶼怎麼送她這麼貴重的禮物時,沈歲柔起身,突然在茶幾上,看到了另一個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