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好沒分寸的擅自去提,只能先跟上節目組的節奏,整理自己的物品,先搬到新的宿舍再說。
而宿舍外,池嶼跟池煙一起走到了別墅區的出口。
池煙站在路邊,垂眸點了支煙,對他道:“你要玩新人,我不管你。但我提醒你,她是宋沉衍的人。”
池嶼兩手揣兜,蹙著眉,認真道:“我不是玩,我是認真的。她是我喜歡的人,也不屬於誰。所以姐,你不要再刻意為難她。”
“喜歡有什麼用?”池煙輕笑,“在我們這種階層,喜歡是最廉價的東西。你要玩可以,但想娶她,爸媽絕不會答應。何況她還跟宋氏有染,盯上她的,何止一個尹黛。”
池煙說的確實是實話。池嶼眉峰越粗越緊,揣在兜裡的手,也緊握成拳,“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不管怎麼樣,我都會為自己去爭取。”
池煙瞥了他一眼,但笑不語。
翌日,新的一輪舞臺訓練展開,日子又開始如火如荼。
這次節目組的安排,是前五名共住一個新別墅,但各為隊長,擔起其他成員的訓練責任。
沈歲柔這次的排名險居第五,但好歹還是保持了前五的名次,所以相應的,她成了第五小隊的隊長。
本來就辛苦的訓練日子,她瞬間變得更忙了。
前陣子腳踝的傷沒好透,這樣出去一趟,回來手還纏了繃帶,練習室的片花一預熱,事情自然就跟著上了熱搜。
她對外解釋受傷的原因,是不小心磕破了手掌,預防感染,才纏了繃帶。
粉絲們對她很關心,每天都會祈禱她順順利利,連之前那個奇怪的陌生人也發來訊息,提醒她記得每天換藥。
不過,這次沈歲柔沒理他。
她有別的事情發愁,畢竟是頭一回當隊長,其他成員都是比她有資歷的前輩,表面好像相處得挺和諧,可一旦沈歲柔組織大家做什麼,幾乎沒有一個人回應。
下午的時候,宋沉衍親自去了一趟星奇,約了萬國良見面。
萬國良知道他過來的目的,但還是親力親為,為他準備了紅酒和手磨咖啡。
宋沉衍路過星奇的走廊,許多人都看到他西裝革履,神色清冷的從面前走過,骨子裡透出的高冷,讓人不敢靠近,但他整理袖口的動作,禁慾,又帶著禁忌感,看得人眼發直。
他的顏實在太過驚豔,比他們這兒最好看的男星都要絕,好多人都在背後猜測,他是不是公司新簽的新晉頂流。
直到他走進了副總辦公室,萬國良還點頭哈腰的迎接他,眾人才明白,這位一定是資方。
沒熱鬧看,也就各自散去了。
辦公室裡,宋沉衍沒理會萬國良的殷勤,在沙發上落座,自然微敞著修長的雙腿,冷淡地注視他,“客套話就免了,今天過來,只為一件事。”
他開門見山,萬國良也敢不說什麼,微低著頭道:“有什麼吩咐,您還請說。”
宋沉衍不繞彎子,淡淡開口:“第一,酒局的事情我差不多查完了,局是你攢的,但不是你自己的意思,對吧?”
萬國良愣了下,臉色如常,“您說的這些,我已經跟警.方解釋過了,我只是被人下了藥,神志不清,其他的事情也並非我本意。如果您覺得我有罪,那我願意對沈小姐作出精神賠償,您看行嗎?”
“你以為,我來這裡只是為了要你賠償?”宋沉衍抬眸,神色冷冽,“別以為只有你在局裡有關系,你前段時間見了誰,談了什麼事,我有證據,且一清二楚。”
他這話,倏然讓萬國良變了臉色。
他渾身緊繃,帶著點警惕看向宋沉衍,“宋總,有什麼話,咱們都好說。我好不容易爬到這個位置,我不想掉下去。”
宋沉衍並不理會他的請求,疏離清冷道:“你自己去跟警方說清楚,到底是誰下的藥,誰布的局。你表現好,進去也就是幾年,如果要我親自動手,那你這輩子都別想出來了。”
其中利弊,萬國良怎能不知?
他臉色乍然全白,手心攥拳摳出鮮血,半晌,才顫抖著,嘶啞的說了句:“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還請您放心。”
宋沉衍也不再說話,注視了萬國良一會兒,眼神示意助理留下,跟他談後續事情。
從辦公樓出來,他抬手鬆了下領帶。
想起附近就是節目組拍攝的地方,琢磨了片刻,抬腿朝著訓練室走去。
宋沉衍來到訓練室的時候,老遠就看到沈歲柔一個人在門外。
屋裡音樂還在響,她抱著腿,坐在門口的地上,看起來落寞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