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不他跟時珍的孩子?
謝謙自信地回頭,剛想張嘴安撫謝寶寶,就對上了一張變形的臉。
“寶寶?!”
謝謙眼睜睜地看著謝寶寶從人見人愛的小福娃,變成了沒有五官只有雙桃花眼的無臉小女孩。
他嚇得呆坐在地,心髒撲通撲通地狂跳著。
“寶寶,都說了謝叔叔借住在咱家,不能老是打擾他。”
時珍走過來抱起寶寶轉頭就走,連一個眼神也沒施捨給謝謙。
謝謙看到寶寶乖順地趴在時珍的肩膀上,一隻小手卻伸向了自己。
她沒說話,可那隻無助的手就像只掛滿了誘餌的魚鈎,勾得謝謙滿心的不捨與悲傷。
“寶寶!”
謝謙扯著嗓子朝時珍喊,那就是他的孩子,那是他的寶寶。
可時珍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一樣,自顧自地離開了房間,寶寶的小手逐漸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謝謙的心髒猛地一疼,像是被挖去了一塊肉,冷風嗖嗖刮進了心裡。
“寶寶!”
他用盡了全力嘶吼著,可四周空蕩蕩的,無一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無臉男輕輕關上了房門,在最後那一點點縫隙裡謝謙看到了他挑釁的眼神。
砰——
門被死死關上,光線也隨之變暗,整間屋子靜得沒有一點聲音。
眼前的景象開始變得模糊,謝謙依舊在嘶吼,可到最後連他自己都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了。
“寶寶!”
“寶寶!”
“寶寶!”
謝謙伸出手用力向前抓去,一個用力,失重感瞬間襲來。
再睜眼,夢醒,入目是那面磕掉了一小塊皮的白牆。
他不斷喘著粗氣,汗水順著額頭一滴連著一滴往下掉。
謝謙胡亂抹了抹額頭,擦掉了大半的汗珠,腦子還停留在剛剛做的噩夢裡。
不,那不能叫做噩夢,如果沒有那個無臉男的話,這就是個十足的美夢啊!
謝謙看了眼窗外,冬日暖陽打在臉上,他卻生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不信神佛,不信邪。
這是謝謙幾十年來都奉為圭臬的信條,可在這一刻,他感受著喉嚨處不斷傳來的痛感。
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猶在心頭,幾乎壓得他喘不上氣來。
在夢裡他的寶寶被搶走了,時珍就像看不到他一樣,將那個無臉男當做了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