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葉見秦澤不務正業的模樣,氣不打一出來,敲了下他的腦門:“秦澤,你每天能不能幹點正事?難不成打算混一輩子日子?”
“姐!”
秦澤氣得抱頭跳腳,“老張頭和他兒子在呢!你打我幹啥啊!”
堂屋裡的張仲澗和張友聽到動靜,從屋裡走出來,想和秦葉打招呼。
沒想到,剛好看到她拿手指著秦澤,一臉嚴肅的警告他:“小孩子不可以沒有禮貌,張仲澗先生是我的老師。你喊張老師、張叔都可以,但不能學著村裡喊老張頭。”
張仲澗在覺星村生活多年,哪能不瞭解秦澤的性子。秦澤可是村裡出了名的小霸王,犯起渾來,連村支書都頂撞。
他生怕秦葉姐弟因為他吵架,連忙站出來,想要擺手說沒關系。
誰知秦澤一秒立正,朝著他和張友格外真誠地鞠了個躬:“對不起!張叔,我錯了。我以後不會了。”
“哈哈哈,秦葉師妹,你弟弟還挺有意思的。”
張友覺得喊秦葉“秦公安”太生分,喊名字又顯得不尊重。還是聽了父親張仲澗的建議,決定喊秦葉師妹。
對於張友改變稱呼的行為,秦葉接受良好,不忘替秦澤再道一次歉:“張老師,張師兄,抱歉,小澤在村裡野慣了,有些失禮。”
張仲澗和張友都表示沒關系。
張仲澗說:“葉葉,小友明天要帶著清風回首都了,他今天特意過來,是想跟你道個別。”
秦葉敏銳地抓住這番話的重點,她看向張仲澗:“張老師,那您不走嗎?”
按理說,張仲澗現在已經平反了,自然不用繼續留在覺星村受累,能返回首都繼續當他的農業大學教授。
張仲澗呵呵一笑:“我打算等明年你參加完高考,我再走。你既然喊我一聲老師,我自然得把你教到底。”
秦葉有些感動,心裡過意不去:“張老師,您不用替我考慮,完全可以跟師兄一起回去。我可以去縣高中,跟著學校的老師學幾個月。”
她前世學過的大部分知識還都記得,跟著縣高中的老師鞏固一遍內容,應該沒什麼問題。
“沒關系,我也不是全權為你考慮。”
張仲澗平反了,又得到了村裡人的尊敬,整個人都比以前愛笑不少,“我在村裡,也能躲躲清閑。等我回了首都,再有清閑,恐怕就得退休後咯!”
他說著,沖秦葉招招手,讓她進堂屋來。
秦葉進去才發現,桌子上,擱著一大摞高考資料。
張仲澗:“這都是我讓張友從首都拿來的,很多資料,咱們梧寧縣都買不到。你平時可以拿去派出所,不忙的時候多看看,有不會的地方就做個標記,等下班回來,可以隨時問我。”
張友現在還在高校任教,他選的資料有多少含金量,不言而喻。
張友也笑著鼓勵道:“師妹你好好學,過幾天,我會抽空帶我美院的朋友回來,幫你畫安楚強的畫像,好能盡快通緝他。要是還有什麼需要,你給我寫信,我到時候都幫你帶回來。”
秦葉救了他父親,讓他做什麼他都樂意。
兩人送完書,又簡單跟秦父秦母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
秦葉看著張仲澗父子特意送來的資料,暗下決心,她一定要一舉考上,絕對不辜負大家對她的善意。
秦澤則不一樣,他望著高度都快超過他大腿的資料,癟了癟嘴。
好家夥,這麼多書都讀進去,人不得學瘋了???
他果然越來越不能理解他姐的想法了。
“對了,秦澤。”
秦葉將他從胡思亂想裡喊出來。
秦澤抬起頭,只見秦葉似笑非笑地瞅著他,表情越看越瘮人:“姐想問問你,知不知道哪裡的黑市有人開賭局,最好把你知道的所有點,都告訴姐。”
秦澤:“???”
……
幾天後,梧寧縣的公安與軍方聯合行動。